村医消极抵制医改 加入基本药物制度收入锐减
近过七旬的杜桂梅是广西南宁市那洪街道高龄村卫生所的唯一村医,为1700多人提供着医疗服务。图/CFP
近半个月以来,一些乡村医生通过微博表达了他们对医改后境遇的不满,这些村医散布在全国各地。
在全国实施“乡村一体化”管理和基本药物制度背景下,乡村医生承担的工作不断增加,村医的地位及相应的福利待遇却在下降。
不少村医迫于生计,已无奈改行,仍坚持的也有很多由在诊室坐堂变成“游医”。
作为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最末端的执行者,村医们的工作热情直接影响到公共卫生服务的效果,但这个群体的状况,却难以获得决策者和公众的关注。
加入基本药物制度收入锐减
21岁开始做村医的孟阿娜,15年来头一次不得不向亲戚朋友借了两万元应急。
“我一点儿也不想再继续工作了。”9月29日,当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阿什河街道南城村卫生室医生孟阿娜从阿什河街道卫生院拿到第一笔补助金时,她彻底失去了以往工作的热情。
今年3月,黑龙江省落实国家新医改政策,开始启动“村级医改”工作,基本药物制度正式进入孟阿娜所在的阿城区,已经近5月份。
加入基本药物制度意味着卫生室必须全部配备和使用基本药物,并按中标价实行零差率销售,执行基本药物全省统一定价,同时不得购进非基本药物。村卫生室的药品采购,将全部纳入乡镇卫生院的采购计划。
“全国各地的村医收入基本都是一般诊疗费和药品差价构成,这一来,其中大部分收入都没了,也不知道怎么补”,孟阿娜说,当时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很忐忑。
但9月11日,孟阿娜还记得阿什河区卫生局副局长付阳生在村医大会上说明年补助金包含一般诊疗费、公共卫生补助费、基药补助费,以及固定补助。孟阿娜算了算,自己所在的村卫生室有三人,这一年分到她手里的补偿金额约3万余元,平均一月大概2000元左右,这也算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当孟阿娜看到下发补助金的数额时,她很吃惊“今年第二季度共1235元公共卫生补助金额,其他补助还没发,分下来每人每月差不多有两百元的收入。”
孟阿娜打听了同省的其他村医,有人比她得到的补助更少,有的甚至一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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