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消极抵制医改 加入基本药物制度收入锐减
同时他认为需要注意两个问题,第一不能将乡村医生纳入新农保。“村医的工作性质、劳动强度、技术水平与普通农民差别比较大,如果直接套用新农保的相关政策,很难让村医满意,更不用说吸引年轻力量补充到村医队伍中。”第二,对老村医,在农村提供医疗卫生服务时间很长,可以在一般养老保障待遇的基础上适当上浮,比如可以参照当地对村干部或小学教师的相关规定,对于服务超过一定年限的老村医,给予和本地小学教师或村干部同样的养老待遇。
村医们看不懂的政策
根据改革要求,村医多了11项公共卫生服务工作,但由此导致接诊病人的时间变少了,收入随之变少。
“村医以前就难,现在更难了。”其实在近几年,武汉已经觉得村医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先是按照全国推行乡村医疗一体化管理的要求,农村应当建设标准化的卫生室,否则将被取消执业资格。但由于地方财力有限,很多村医都只得自己贴钱建卫生室,除此之外更让村医们头疼的是日渐流失的服务对象。
基本药物制度实施以来,湖北宣恩县长潭河侗族乡中坝村中心卫生室的村医文庆华就再没见过原来常见的草珊瑚含片和江中健胃消食片等药物,而替代药物卖的价钱,有些比他们自己进的药加上药品差价后都贵。
“找不到习惯用药,农村覆盖新农合以后,报销比例的差异也造成了患者流失,很多村民都选择到镇卫生院或县卫生院进行诊治”,文庆华说。
同时根据改革要求,村医还多了健康档案管理、老年人健康管理等11项公共卫生服务的事情。“接诊病人的时间也变少了,病人又走得多,收入自然更少”,文庆华说。
一些村医还表示,为了维持卫生室的运转和自身的生存,他们也会选择继续偷卖非基本药物。
“没办法不卖非基本药物,日子太难过了”。孟阿娜说,她现在还在找原来的医药公司,进非基本药物,这些配送公司每周送一次货,“一般会进1万元的非基本药物偷着卖,主要的品种都是补充基本药物还没有到位的”,而非基本药物占孟阿娜总收入的90%,每月平均两三千元。
“与其让基本药物零差率政策消解在基层各种规避和应对措施之中,不如主动调整政策规定。”朱恒鹏建议,在坚持省级集中招标的前提下,继续执行挂网招标价格,但是以此价格作为最高零售价,明确规定乡村医生出售药品的价格不得超过这一限价,同时恢复村医的药品自主采购和议价权,由村医和供货商自主协商采购价格,采购价格越低,批零差价越大,乡村医生的收入越高,如果药价明显偏高,村医将面临患者流失的惩罚。
“我也想过转行,心里舍不得,也不知道除了村医自己还能做什么”,文庆华说。不过她也在为自己寻找新的出路。现在她在乡卫生院里进行中医针灸的培训,又在自己的卫生室添置了一台新的理疗仪,“现在中药相对西药来说,受限制小很多,学学中医针灸,也为自己找条出路。”
孟阿娜则开始行动。面对数量不多的补助金,她四处奔波,找上级单位讨要说法。
哈尔滨市阿城区阿什河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副主任刘敬表示,他们已经了解,现在村医对补助的不满情绪。但他表示,所有考核均按照农村医疗合作办公室中的管理办法进行打分。由于现在基本药物制度实行以来,一些村医依然使用非基本药物,“这等于改革不成功,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一分补助都不给”。他认为,村医在使用非基本药物时,已经将药品利润又赚回来了,可以弥补基本药物带来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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