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宋修岐认为,集装箱房屋建设刚刚起步,政府应从关注民生、解决城区弱势群体住房困难的高度,推动集装箱房屋建设快速发展。”张明锁说,集装箱房作为住房不值得提倡,政府应当通过各种方法寻求比集装箱房更妥善的住房,“让低收入群体有尊严地生活”。
对于农民工们来说,集装箱房是家,而对于郑州市南郊曹古寺村的村民们来说,集装箱房只是个过渡,刚摘掉房东帽子后的失落,即将入住新楼房的喜悦,都会在集装箱房内有所呈现。他们是一群住在集装箱房里的千万富豪。
而集装箱房厂老板郑明杰的一天,则更能折射出当前郑州周边集装箱房的火热程度。
住集装箱的千万富豪
“这还是个家吗?咋过!”
拆迁安置房是个集装箱,村民有点烦
“咣当当——”又一列高铁呼啸而过,地面震动,李爱玲停下手,把洗了一半的青菜扔到一边,“这还是个家吗?咋过!”她恨恨地起身掀开竹帘进屋,任由自来水哗啦啦地流。
4个月前,李爱玲的家没能阻挡住城市扩张的步伐,“四层楼,2000多平方,刚贷款30多万建成的,住了不到一年,拆了,政府补偿了50多万,还要按每户90平方的面积再分给楼房”,李爱玲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但对于政府安置的这种集装箱式过渡房却“不太感冒”,“高铁昼夜响,睡不了个囫囵觉,最可怜的是孩子”。
李爱玲有两个儿子,大的9岁,上小学三年级,小的6岁,上一年级。刚搬来时,小家伙很新奇,在一排30多间集装箱房内乱跑,这里住的都是他们村的人。以前有院子,孩子们一下学就被家长逼着在家写作业,现在可好,没院子了,想去哪儿去哪儿,除了高铁轰鸣,地面扬尘也铺天盖地,而以前在家养的鸡、狗因为没有圈舍到处跑,“孩子们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回家又没有学习的地方,得赶紧想办法呀。”李爱玲说。
与李爱玲一样从6月份就搬到集装箱房内的,还有曹古寺村的另外几十户村民,他们都是因为没有建好过渡房而被政府统一安置到这里住的,“一天6元钱,政府掏,我们不管,但就是太少了,一口人才一间,我们家四口人,一间做厨房,一间放杂物,一间盛粮食,一家人只有挤在一间屋内睡了……”李爱玲的公公说。
集装箱房要不要支持?
有人建议积极扶持 有人主张“静观其变”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究竟集装箱房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听听专家学者的各方声音,当然也有必要听一听传媒学院教授对我们这一大型体验式报道的肯定:“沾着泥土味,却有芬芳香”。
青岛市政协副主席宋修岐:
考察后发现集装箱房对流动人口很实用
集装箱房并非郑州的专利,今年9月初,由24个集装箱组成的“集装箱宾馆”落户烟台朱雀山旅游度假区,这家造价150万元的“宾馆”由青岛制造。早在2011年,青岛恒丰物流公司利用集装箱房,已在珠海职业技术学校建设完成3600平方米的学生公寓,在青岛也已建成1500平方米的集装箱房屋研发中心。这些已建设完成并投入使用的工程项目,已逐渐成为推广集装箱房屋建设开发的示范工程。
早在2010年,青岛市政协副主席、农工党青岛市委主委宋修岐就注意到了这种新型居住方式,并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住人舒服吗?有安全隐患吗?符合规定吗?带着疑问,宋修岐开始了近2年的研究考察。他专门到南方考察深圳等地的状况,又到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国家考察。考察的结果令他震惊。
“集装箱房在西方用途很广,已经成为一种绿色环保理念。”宋修岐在接受大河报记者采访时说,在西方一些国家,宾馆、工厂、会议室甚至学校都在使用集装箱房,而且使用越来越普遍,他们普遍认为集装箱房安全便捷,节能环保,是一种很好的居住方式。
考察归来,宋修岐又专门找来集装箱房,在青岛郊区建成一栋三层集装箱房,用于办公住宿,他亲自参与体验,更加认可这种居住方式。2011年,山东省两会上,宋修岐提交了《关于解决城区弱势群体住房困难,推广建设集装箱房屋的建议》的提案。
宋修岐认为,解决城区弱势群体的住房困难,是一项重大民生工程,虽然这几年,各级政府加大力度,建设了大量保障性住房供城区弱势群体使用,但总体上仍然是“杯水车薪”,对于进城务工人员、新毕业大学生、城市拆迁户等人群来说,住房的需求难以满足。如何更好地解决这些群体的住房困难,是摆在各级政府面前的一项艰巨任务。而集装箱房屋的出现,为我们快速建设一批保障性住房供各类特殊群体使用提供了条件。
“廉租房、经适房对于一些特殊群体来说是不现实的。”宋修岐告诉记者,一些低收入者,拿不出钱来住廉租房和经适房,还有一些流动人口因为工作不稳定,四处流动,无法安定住所,他们需要的是更加低廉的住房,而集装箱房正好能满足他们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