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1月16日 16:33
来源:东方今报
心酸的“自制透析机”
告诉我们尊严有时很卑微
南通男子胡颂文家境贫困,自从1993年被确诊为尿毒症开始,就得靠着透析生活,在医院的血透治疗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为了省钱,胡颂文用厨具、容器和简单的仪器在家自制了一台“血透机”。透析要用的透析液是他自己买来粉剂,和纯净水一起配置而成的,冲洗管道的盐水也是自己购买的。
像“钢的琴”一样,胡颂文的故事被解读为“钢的肾”。故事透露的不仅有生命的顽强与乐观,更有心酸与无奈。走投无路的自救,写尽了生活在底层的病患者的生存艰辛与求医无门的悲凉。
胡颂文只不过是中国超过10万人的透析者之一,近百亿的透析费,让大部分透析者被隔离在了透析室外。对于胡颂文们来说,医院高昂的门槛挡住了他们求生的欲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胡颂文选择了自己透析,一次60元,相比医院的每次400元以上,便宜了很多,但血液透析的高标准作业要求,他已经无暇顾及,他要顾及的,是如何维持自己卑微的生命。
胡颂文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也是继刻章救妻、剖腹自医之后,又一次震撼我们内心的“奇迹”。每一次“奇迹”与故事背后,都让我们拷问医疗救助体系的漏洞,在我们称赞国家推行了新农村医保和普及了城镇医保的时候,我们应该看到,其力度和覆盖面还远远不够。对于普通人特别是低收入群体来说,保障得还远远不够,他们最害怕的还是生大病,一生大病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积蓄的花光和一个家庭灾难的到来。然而,对他们的救助,却依旧那么遥远。
没有人不想活得有尊严,但在生存面前,如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尊严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延续自己的生命。胡颂文已经坚持了13年,这已经不短了,超过了透析者的平均生存年限,但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们谁也不知道。面对胡颂文们,我们虽然不该效仿,但也不该沉默。
县政协主席的“睡会抗议”
能一“睡”成名的,大概要算陕西榆林市下辖子洲县政协主席王玉朴了。在2012年11月8日召开的该市政协闭幕会上,开始不到20分钟,他就睡着了,并且保持睡姿到会议结束。他的优美睡姿被发到网上,有网友调侃其“以睡觉抗议会议拖沓”。调侃归调侃,但调侃的背后,隐藏的是公众对政府会议的情绪,“睡会”者并不鲜见,但适逢中央一再强调改作风、改会风之后,县政协主席“睡”得其时,怪不得舆论反弹。改作风、改会风不是一条条规定,不是嘴里吆三喝四,得落到实处。
该怎样结束“恐怖的救助”
最近,长沙有两名救助者被冻死。他们为何不愿去救助站而选择风雪中流浪?为揭开谜团,《三湘都市报》记者戴鹏以流浪汉身份全程体验救助站的生活,不料,被送进长沙救助站几分钟后,戴便遭到工作人员的拷问与围殴,直到在表格上填写“自愿放弃救助”之后才被放出。
前去寻求帮助却遭遇捆绑殴打,这个“恐怖的救助”之旅,令人触目惊心,这也或可揭示流浪乞讨人员为何不愿接受救助。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十年之前孙志刚的遭遇。但十年之后,收容制度变成了救助制度,强制改成了自愿,名字虽改了,但历史还在重演。原因大概在于,《收容遣送办法》虽然废除了,但很多城市的救助站,沿袭的依然是收容遣送的管制型思路,并没有转向真正的公共服务;僵化的管理体制、冷漠傲慢的行政思维, 加之救助体制不能在阳光下透明地运行,其滋生的恐怖救助也就不可避免。
“对弱势群体的态度,是衡量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尺。”消除“恐怖救助”,给流浪乞讨人员应有的尊重与关怀,是我们社会进步的应有之义,也是公共救助部门必须做到的。但要消除“恐怖救助”,还需要进行制度上的反思,打开封闭的行政救助体系,转变救助理念,让救助体系在社会监督中阳光运行;同时,也应该进一步加大救助的法制化,对救助玩忽职守的渎职者甚至违法行为,进行严肃的问责,从而规范救助行为。
【解读·人物背后】
铁流
作家评职称的黑色幽默
元旦刚过,作家铁流就放下手头的创作,天天趴在电脑前备战职称考试。12年来,铁流年年如此,却屡战屡败。计算机和英语,无情地把他挡在副高职称(二级作家)门外。
作家们分 “一级作家”、“二级作家”,这是我们所知道的;我们所不知道的,原来作家的“一级”、“二级”是靠考外语、计算机考出来的,作家的水平靠的不是作品,而是作品以外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铁流纵然有几百万字的作品,著作等身之外,难以职称等身,的确是“黑色幽默”,然而又不仅仅是“黑色幽默”,它又直指现行职称评定的荒诞与泛滥,取消如此毫无价值的人才评价体系,已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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