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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高原现周代车马坑 两马佩戴青铜马胄

昨日,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对外公布一项重大考古成果,在陕北高原的考古发现中,首次发现了周代的车马坑,其中两匹马还佩戴着青铜马胄,且马胄保存较好,在我省十分罕见。考古人员发现在木质框架下散落着大量鱼状铜饰件、不规则菱形石坠饰及少数铜铃和铜片等。

  昨日,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对外公布一项重大考古成果,在陕北高原的考古发现中,首次发现了周代的车马坑,其中两匹马还佩戴着青铜马胄,且马胄保存较好,在我省十分罕见。而此次考古发掘,为陕北高原南缘区域两周时期考古学文化面貌的探讨,提供了崭新的材料。

  规模

  抢救性发掘23座周代古墓

  此次发掘的虫坪塬墓地位于陕西省延安市宜川县,墓地分布在两条冲沟间的狭长黄土塬上,面积约14万平方米。因被盗严重,省考古研究院去年对该墓地进行抢救性发掘。

  该考古工地现场负责人李彦峰说,该墓地范围较广,墓地划分为北、中、南三区,去年主要对北区进行发掘,共清理墓葬23座、车马坑1座、灰坑(沟)遗迹5处。出土铜器、玉器、陶器、泥质明器(略经烘烤未烧结)等多类文物。除一座编号M17的墓葬规模较大外,其他都是小型墓葬,只随葬诸如玉玦之类的小饰件和泥质明器,个别出土陶器或铜戈、铜削(刀)等。

  发现

  椁室周围有大量铜鱼、铜铃、石坠等饰件

  据专家介绍,M17虽然棺椁内随葬品被盗掘一空,但仍在椁室周围发现有大量的铜鱼、铜铃、石坠等饰件,颇令人惊喜。考古人员在椁室棚木之上约0.9米的高度处,发现用于悬挂铜鱼、石坠等椁外饰件的“日”字形木质框架,这种模样可以佐证《礼记》中关于“鱼跃拂池”的记述。考古人员发现在木质框架下散落着大量鱼状铜饰件、不规则菱形石坠饰及少数铜铃和铜片等。部分铜鱼头部穿孔上还残留有用于系挂的绳子,有的铜鱼表面浸染有红黑相间织物花纹,这表明当时在木框上或者椁上覆盖有织物,织物上挂满了青铜鱼、石坠、铜铃等装饰物,其中青铜鱼有七八厘米长,数量多达200多条。专家介绍,这与我省梁带村芮国墓地发现的大、中型墓的情况类似。

  也有专家推测,可能是“荒帷”,相当于罩在棺椁上的织物罩子,装饰有图文及其他金属坠饰,是两周时期常见的丧葬仪具。但因年代久远,绝大部分荒帷在现代考古发掘活动中难以完整地被发现。此外,考古人员还在其他墓中发现了一些青铜器等,由此判断该墓地为两周时代,或晚至春秋早期。

  惊喜

  周代车马坑一号车规格较高 装饰华丽

  在此次发掘中,价值最高的则是考古人员首次在陕北高原地带发现了车马坑。该车马坑距离M17只有5米,考古专家推测可能是M17的祔葬(合葬)。该车马坑是长方形竖穴,东西长7.1,南北宽3.0米,深2.7米,坑内埋设两车,各有在驾的马骨两具。其中一号车规格较高,装饰华丽,车舆(车上可以载人载物的部分)与两匹驾马保存都较好。虽然车是木质的,但是车上还有青铜銮铃、青铜辖軎(wèi,古代车上的零件)等青铜器物装饰,而且在车舆前面及左右两侧箱板外侧镶有近方形玉片。更令人吃惊的是,一号车的两匹马头上还戴着两副青铜马胄。初步观察,马胄是由顶梁片、面侧片、鼻侧片缀合而成,铜片内壁先衬一层粗织麻布,其内再衬垫一个用竹篾状编织成的有菱形孔格的笼状物,用以保护马面。专家介绍,像这次保存较完好的马胄在陕西还是首次发现。二号车在一号车后面,车舆和驾马均无装饰,规格较低,该车的两匹驾马被盗。

  据悉,考古人员目前已对车马坑内的遗迹进行了三维信息扫描,并对一号车的马胄以及马首采取石膏打包方式提取,以进入实验室进行清理。同时,对马骨进行DNA信息采样,将分析马的种属及来源提供标本。

  价值

  填补该地区商周时期考古发掘空白

  那么,M17墓主人的身份如何呢?据专家介绍,车马坑在陕北高原的首次发现,为两周马车的时空分布研究提供了新的考古材料。该坑一号车,结构完整,装饰繁复,保存较好,其中的驾马头部的两副青铜马胄,更是研究古代驾马防护装具的重要实物资料。同时,也表明该坑所祔葬墓主身份地位高,以该墓为核心的墓地等级也高。但由于墓室内青铜器不见了,而且也没有铭文出现,很难做具体的判断。

  目前,在该墓地还发现诸如灰坑、灶坑等生活类遗迹;采集到与墓内随葬品时代特征一致的陶片、石器等,表明在该墓地区域内存在有该时代的居址遗址。下一步,专家还将对周围继续考古勘探,揭开谜团。

  据悉,在当时,陕北高原一直为北方游牧或半游牧半农耕民族的主要活动区。而该墓地属于周文化系统,由于还发现多例随葬羊骨的现象,表明该墓地可能还受到了少数民族狄人的影响。这次考古发掘工作,填补了黄河西岸延安东部区域商周时期遗址的考古发掘空白,相关收获为两周时期的周文化、北方少数民族人群文化以及近邻的晋文化等三者间的关系研究,为陕北高原南缘区域两周时期考古学文化面貌的探讨,提供了崭新的材料。(记者 周艳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