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云南信息报
查小河
爱自由,爱在路上,喝速溶咖啡的伪文艺青年。曾为杂志编辑,于2011年8月23日至9月26日,背包孤身游走了尼泊尔和印度。
《窥视印度》作者妹尾河童说过,去过印度的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绝对不会再去;一种是想再去一次——不,好想多去几次。去印度之前,我以为自己会是第二种人,但当我登上加尔各答至曼谷的亚航班机坐定后,却是在庆幸终于要离开了。在印度20天,一有无线网络,我就不忘发微博“控诉”:包个TUTU车去火车站,路上载人我忍了,你还好意思要小费;买个火车票你要插队,火车上拿寝具你也要插队;在餐厅吃饭,服务生的脸简直比路上随处可见的牛屎还臭……即使在现代都市加尔各答的尼赫鲁大街,即使在雨后,随便溜达一圈回来,用湿纸巾擦脸照样是黑的!
回来后,每每有人问起对印度的感受,我都会套用印度官方推介自己时所采用的“不可思议的印度”(Incredible India)来简单回答。如果再给我一瓶啤酒的时间,我会娓娓道来incredible所包含的故事。故事讲多了,我渐渐发现自己已没有了抱怨,取而代之的却是怀念。原来,我是妹尾河童所说的第二种人。
A 离死亡最近的圣城
我是从尼泊尔的边境小镇苏诺里陆路入境印度的。第一站本应是首都德里,却因为没有买到火车票,无奈之下先坐汽车到了“圣城”瓦那纳西(Varanasi)。在印度火车站购票,要去预约中心,你得先拿一张表,然后填下你的姓名、年龄、乘车时间、起始地、火车班次和名字;而售票大厅只出售无记名的站票。然而,这都是我在戈勒克布尔火车站各个售票窗口来回折腾近半小时后才弄明白的。
抵达瓦那纳西已是凌晨1点,而TUTU车(印度当地最常见的交通三轮车)司机为了赚取相熟旅舍的回扣,故意把我载到了与我要去的旅舍名称只有一字之差的地方,后在我执意要求下,他才将我送到正确的巷子口。下车后,藉着昏暗的光线,我看见巷子两旁的台阶上,睡的不是流浪汉就是牛,地上不是垃圾就是牛屎,老鼠则肆无忌惮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