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持续几月奔波劳碌,没有梅的任何讯息,感到身心疲惫。
这时,朋又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说父亲病重。
朋马不停蹄赶回家,父亲躺在病床山,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两眼微睁,眼角布满泪痕。朋偎依在父亲床头,看着父亲气若游丝,嚎啕大哭。
“是孩儿不孝,让你老受苦了!”朋握住父亲枯树枝般的手,不住地忏悔。
邻居说,梅离家出走,叶子游手好闲,给老人打击很大。
平时一个人在家,有时一天吃两顿饭,有时两天吃一顿饭。身体累垮了。近段都是我们轮流给他送饭。
朋要把父亲送往医院,父亲牢牢抓住朋的手,摇摇头。
朋急忙联系叶子,希望再见爷爷最后一面。可是,叶子已经换了手机号,无法取得联系。
当天夜里,父亲走了,两眼睁着。对叶子的不舍?对世间的依恋?对朋的担忧?
朋把父亲安葬在他经常放羊的小山坡底下。那里最安静,没有人打扰。这也是父亲的遗愿。
朋在父亲的坟上搭建了一个简易小树屋,摆了一张小桌子,放了几把小椅子。没事的时候,来陪陪父亲,唠唠家常,父子在一起谈心的机会是那么稀少。
朋找到了贵子,询问叶子的下落。贵子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叶子的去向。
一天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月上柳梢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包。她看到朋现在这个样子,百感交集。月上柳梢说,我已经把店面转让了,也安顿好孩子,愿意陪着你一起承担所有的悲伤,被朋婉言谢绝。
以后再说吧,人生的路还很长。现在父亲刚过世,儿子没有下落,妻子杳无音信。
月上柳梢理解朋的苦衷,在这里停留了三天,白天栀子到学校附近转悠,晚上住在镇上的旅店里。临走和村支书谈了一会儿话,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没过几个月,学校附近新建了一座树屋。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写着“爱心粥铺”。(作者 张朝阳 燕天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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