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9月9日重阳节，是老乡烩面馆老板的生日。老板早早就约了朋，让朋下午下班后过来吃饭。朋早上接到电话后，就魂不守舍。即使干活，脑子里总浮现老板的影子。细白的脸蛋，柳叶般的眉毛，一头飘逸的长发。最诱人的是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班长呀，交桃花运了吧，又挂住哪个妞了？”“有合适的别忘了给俺介绍一个，花钱的没味啊！”

　　“谁能看上我？看我这怂样。”哈-哈-哈--，工友们一阵嬉笑。

　　朋最担心同村的阿大把自己的事说出去。朋平常说话做事，格外小心翼翼。

　　6点左右，老板支走了帮工。自己下厨炒了几样小菜，备了一瓶五粮液。一边玩着微信，一边等着朋。

　　明天工程要验收，朋忙完后已是月上柳梢。朋顾不得洗刷，便马不停蹄朝餐馆赶去。

　　街上飘着浓烈的香味。每家饭店里都是人声鼎沸，异常热闹。今晚的月亮也格外的亮。哦，今天是重阳节。朋猛然想起来了。

　　朋走进一看，只有老板一个人。

　　“栀子花香，今晚未营业？”

　　“是啊，我过生日呀，钱什么时候也挣不完。”

　　“奥，可-我忘记买礼物了。”

　　“不用，都大人了，不兴这个。”

　　三两酒下肚，老板脸显绯红，异常娇媚，道出了两个心愿：一是为纪念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把自个的微信称号由原来的“栀子花香”，改为为“月上柳梢”：二是“今年春节，我想把餐馆转让出去，准备回老家。看我这没个伴儿，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不来了？”朋心通通直跳，猛抽一口烟，把眼泪呛出来了。

　　朋掏出手纸，低下头擦眼睛。

　　“咋了，你哭了。”

　　“哦，没有，吸烟呛的。”

　　“哎，如果有合适的--，我不会--”老板娘瞄了朋一眼。

　　老板娘话没说完，但朋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朋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老板娘眼睛湿润了。

　　“可是我----”朋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一直谈到夜深人静，朋起身告辞。那一刻，老板娘一把从后面抱住朋。朋不由自主留下来了。

　　那晚，栀子躺在朋的怀里，哭得很伤心。讲了自己的遭遇。

　　自己和老公是娃娃亲。那时家里很穷，姊妹又多，一家的吃喝都成问题。只有自己订了亲，才能养活一家人。每年靠老公家接济度日。

　　女儿不是亲生的，是在亲戚家抱养的。老公有问题，不会生育。婚前婚后，也没一点啥不一样的....

　　（作者 张朝阳 燕天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