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和栀子好上之后,心里很懊悔。朋觉得对不起孩子,更对不起妻子。偏离当初的誓言。
移民刚搬过来的时候,每家分了一套90平米的小阁楼。朋想给孩子一个舒适的家,给妻子一个温馨的环境。
朋和妻子南下广州,想挣钱盖一座树屋。院墙是木栅的篱笆,院内设假山池沼;建造一座小凉亭,夏季夜晚和妻子、孩子围坐一起,几碟素菜,小小薄酒,聆听蟋蟀呢喃,畅议昔日甜美;再辟出一块小水塘,散养点小鱼虾,多好!
朋是独子。爷爷早年逃荒到淅川,这个贫穷偏僻的地方。独门独户,势单力薄,饱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爷爷死的时候,正直寒冬腊月,邻居不让棺木压宅,最后央求村人抬着尸体,从池塘中走过。
移民后,自卑心日益加重。别人有红白喜事,门上闹吵吵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帮忙管事的争着来干。而自己,住在闹市无人问。
在叶子两岁的时候,朋带着妻子挥泪南下,不干出一番事业,不回头。朋非常珍惜自己的每一份工作,争取干得最好。
在广州,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只有下苦力挣钱。建筑工地是农村务工人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出路。
朋有一次在老乡烩面馆聚餐,遇到有四个学生模样的也在。但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让朋很伤心、寒心。
四个学生点了四个菜,要了一件啤酒,坐在一起又说又笑,异常热闹。其中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学生向大家炫耀,花了200元就把“校花”搞到手。一时高兴就设宴助兴。
这时,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捡废品的老人弯着腰走进来。
“海娃儿,我可找到你了。给,这是我今天卖的50元。”老人走到穿蓝衣服的学生面前停下来,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
大家都停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喂,臭要饭的,谁认识你?滚!滚!滚!”穿蓝色衣服的学生攥紧拳头,起身想收拾老人。
“哎,哎,咋了?不能打老人,他够可怜的?”朋站了,替老人鸣不平。
“你说咋了?他是你爹?你这么护他!”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学生骂骂咧咧。
“说啥哩,想找事?”工头及几个工友都站起来了。
另外几名学生站起来解劝。“算了,算了,没事。”
老人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满脸灰垢,像榆树皮般的手紧紧攥着蛇皮袋,
眼里淌满泪水。“哦,我眼花了,认错人了。”老人说完,慢蹭蹭的离去。
朋忙追上去,给老人塞了100元。
在这异地他乡,都渴望有个知心的人。在这寂寥的夜里,都渴望有个相伴的人。朋也不例外。但每一次和栀子冲动后,只剩懊悔:每一次激情后,伴随伤感。
总是不由间想起妻儿,不知她们娘俩过的可好?
(作者 张朝阳 燕天举)
相关新闻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