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
作者:孙君权
题记:
乡愁,无论你多伟大,无论你多平凡,人人都有;
故乡,无论你多富有,无论你多贫穷,人人牵挂。
远游他乡的人,每每青灯摇曳,静坐独思远方的家的时候,故乡的一草一木,总是历历在目,故乡村头大槐树下母亲站着向你,一个远走他乡的游子摆手告别,风中飘摇着母亲白发的音容笑貌和姿态,总在你心头萦绕,在眼前定格,熟悉的乡音仿佛在耳畔回响???????
让乡愁走上心头,让家乡的小河在心头上流淌。袅袅的炊烟仿佛在眼前飘荡,埋藏在内心深处。母亲做的那一碗芝麻叶绿豆面条,那饭菜的香味仿佛从故乡的方向飘来,仍是那样的诱人,诱惑着你的味蕾,即刻想尝尝??????
故乡,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让人终生挂念的地方。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潺潺东流的扒渔河的河水滋养了两岸的父老乡亲,他们喝着清澈甘甜的河水,在此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繁衍生息,过着幸福的日子,打发着光景,快乐地生活。
我的父老乡亲,我的家乡,远游的孩子永远想念你??????
第二十二章
李强生满腹心事和愤恨地气吭吭的走出家门,双手从脊背后背抄着,有意的挺着腰,仰着头,在自己统治了几十年的赵家湾的土地上,沿着田间的小路转悠了大半晌。
“李支书,你吃了。”
“李支书,你转转。”
“李支书,看看今年的小麦长势好啊。”
??????
面对主动过来跟他问好的群众,满脸带笑,恭敬地,有的甚至带着几分巴结的口气跟他打招呼,问好时,他总是不肖一顾看也不看问好者,高抬着直的像葱杯似的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用几声高傲的冷冷的“哼,哼”来回应。
转悠了大半晌的李强生习惯性地来到了赵家湾大队部,进了院内,就喊:“三娃,三娃在不在?”
“支书,支书,我在。”躺在大队部的通信员室的老通信员王三娃,听到支书的喊声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迎着支书急忙走了出来。
“三娃,烧壶茶。”
“哎,支书茶水都烧好了。我知道你老习惯了,只要你没啥事,后半晌总要来大队部喝会茶,考虑考虑咱大队的事。茶我这就给你送办公室去。”王三娃,点头讨好地说。
王三娃,赶紧提着外壳用竹子条编的一暖瓶开水,送到支书李强生的办公室,转身就走。
“先别慌走,坐一会,咱两说会话。”李强生客气地说。
王三娃,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
“三娃,这些年我对你不错吧。”
“不错,你关心我,把我当大队干部对得,夏秋两季,在大队吃转圈粮。咱赵家湾的群众,都跟我开玩笑,说我不干农活也吃粮,是咱赵家湾大队的卡片粮。”
“哈,哈。”一句赵家湾大队的卡片粮,让支书李强生笑了起来。“三娃,不过你确实这些年,也把大队部当成了家啊。”
“嘻,嘻,”王三娃受到支书的表扬笑了笑说,“我一个光身汉,你支书收留我,让我当通信员,我才有个藏身处。”
“三娃,你知道我对你不错,关心你,哪让你干件事,你干吗?”
“支书,别说你让我干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只要你不嫌我干不了,我就去干。”
“那好,你应承了。”
“应承了。我老早想找报答你的机会,今个让我等到了。你说啥事我去干。”
“三娃,明天是梁庄街集。”
“是啊,梁庄街是逢单集,明天是初五。”
“王家冲王瘸子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王瘸子叫王玉田,跟咱副支书赵国安的妹子桃花定亲了。每个梁庄街集了,都见他在摆摊卖老鼠药。上集我还在他那买了一包老鼠药,效果怪好的,一夜闹死了两支大老鼠。”
“那咋,我听说他王瘸子在卖假老鼠药。”
“没听说他卖假老鼠药,梁庄街边这几个大队的群众闹老鼠都在他那买。”
“我也是听说的。今个就交给你个任务,也算为群众办件好事。明天就是初五逢单梁庄街集,你到梁庄街打假室举报王瘸子卖假老鼠药,骗群众的钱。”
“支书,王瘸子可是国安没过门的妹夫啊?这样做美不美?”
“没事,你也是为民办事,办的是好事。别有啥顾虑啊。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明天你就装着赶集去街上举报。”
“那中,我明个就去举报他王瘸子卖假老鼠药。”
看着出门的王三娃的背影,李强生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双眼放出轻蔑的光,脸上挂着几丝狞挣的笑。哼,赵国安呀,赵国安我非让你有好看的。
李强生怀揣着不可告人的想法,走进了渐渐浓密的夜色。
第二十三章
“棒——,棒——,棒棒”听见这两长,两短的敲门声,正在灶火里炒菜做饭的卢翠叶,扭动着细腰,双手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迈着小碎步,嘴里小声娇滴滴地说:“你个死鬼,咋才来。”这敲门的声音暗号是李强生与卢翠叶长期交往约好的。因此,每当听见这样的敲门声,她就心有灵犀去开门。
卢翠叶开了楼门,撒娇地用手拍打一下李强生,“死鬼,咋才来,下酒菜都炒好了。”李强生顺势抱住了卢翠叶,低头亲吻着她那滚烫的双唇,一只手搂着腰,一只手顺着她的脖子伸下去搓揉着她那两只丰满圆润的奶子。用一只脚的脚尖从背后把两扇楼门关上,又腾出手把门闩插上。
卢翠叶双手环抱着李强生的脖子,李强生抱起她,进了堂屋。卢翠叶挣脱了拥抱说:“放下我,死鬼,你把我的舌头吸疼了。”
“心肝,有半月没来了,让我好好亲亲你。”
“死鬼,我去端菜,等你吃饱喝足,有你出力的时间。”卢翠叶用手指戳了一下坐在小椅子上的李强生,甩了甩头发,扭动着丰满的臀部出来堂屋,到灶火屋里端菜。
“好,等我喝二两,看我不把你整死。”李强生哈哈地笑着。
卢翠叶年龄四十四、五岁,中等个,身材丰满,身体健康,性格开朗,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从外村嫁到赵家湾,嫁的男人是在平顶山煤矿下煤窑的正式国家职工,由于政策的原因,她家是属于“军交干”,在农村社会主义的大集体里,她属于不参加农村按工分分配的群体,不论年景收成好坏,这个群体都吃平均粮。因此,她就不用每天下地劳动,也就不用遭受风刮日晒。所以,她的脸色与农村常年在太阳下劳作的其他妇女黝黑的脸色比起来,就显得白净好看、出眼。
做为赵家湾大队党支部书记的李强生,早就盯上这个面色白净,身材丰满的小媳妇。寻思着咋能跟她一起做个鸳鸯梦。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年春节,湍洲县号召全县人民过革命化春节,要破四旧,立四新,不准群众在拜年走亲访友时带礼物,只准两手空空的去走亲戚,访朋友。个个大队还为此专门成立了防范小组,在村口路口把关。看见谁在拜年走亲戚时带礼物就当场收缴。
卢翠叶凭着自己是国家职工老婆的优越感,在回家娘家串亲拜年时大大方方地公开的带着年礼,可刚走出赵家湾村口,就被大队的防范小组给查扣了。
“走亲戚啊。”
“哎,回娘家拜年。”
“把礼物放下,收公了。你可以走亲戚了。”
“这是哪家的规矩,我要带上走亲戚。”
正在卢翠叶与防范小组成员争吵的不可开交时,李强生过来了。问明了因由,就主动来到卢翠叶身边解劝,“翠叶,今年咱湍洲县要求全县人民过革命化春节,走亲戚访友不准带礼物。发现谁带礼物一律收缴充公。”
“支书你说,这我一年也回不去几回娘家,这过年了空着两手回娘家那好看啊?自己花钱置办的年礼还要充分公。”卢翠叶愤怒地说。
李强生把卢翠叶叫到一边,离开防范小组成员远些,用只有他两能听到的很小的声音说:“翠叶,这是形势,我也没权让你带东西去走亲戚。不过你的礼物不充公,今晚上趁着夜色,我把东西送你家里。”
“真哩。”
“真哩。决不骗你。你就等着吧。”李强生试探性地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站在一旁的卢翠叶的腰说。
当天晚上,趁着黑暗的夜色,李强生背着人不走村中的大道,怕撞着人专走小巷小道来到卢翠叶家。
看着原封没动的礼物,卢翠叶感激的说:“支书,你说话算话。这叫我咋感谢你呀。”
“想感谢,以后给你机会。我走了。”李强生用斜视着卢翠叶白大的脸说。
就这样,李强生利用职权,采取小恩小惠的办法俘虏了卢翠叶的心,使他能同她保持长期的情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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