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方 水 土
作者:孙 君 权
题记:
乡愁,无论你多伟大,无论你多平凡,人人都有;
故乡,无论你多富有,无论你多贫穷,人人牵挂。
远游他乡的人,每每青灯摇曳,静坐独思远方的家的时候,故乡的一草一木,总是历历在目,故乡村头大槐树下母亲站着向你,一个远走他乡的游子摆手告别,风中飘摇着母亲白发的音容笑貌和姿态,总在你心头萦绕,在眼前定格,熟悉的乡音仿佛在耳畔回响???????
让乡愁走上心头,让家乡的小河在心头上流淌。袅袅的炊烟仿佛在眼前飘荡,埋藏在内心深处。母亲做的那一碗芝麻叶绿豆面条,那饭菜的香味仿佛从故乡的方向飘来,仍是那样的诱人,诱惑着你的味蕾,即刻想尝尝??????
故乡,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让人终生挂念的地方。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潺潺东流的扒渔河的河水滋养了两岸的父老乡亲,他们喝着清澈甘甜的河水,在此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繁衍生息,过着幸福的日子,打发着光景,快乐地生活。
我的父老乡亲,我的家乡,远游的孩子永远想念你??????
第 十 八 章
王秋菊吃过早饭,穿上平时不穿的花布衫,提着母亲高淑琴准备的一篮子鸡蛋,高高兴兴地,沿着扒渔河弯曲的河岸,往赵家湾走。
看着潺潺东流的清澈河水,望着河坡上开满的五艳六色的花朵,情不自禁地平时在地里干活时,跟着大队的高音喇叭播放的豫剧《朝阳沟》学来的一段,“这块地种的是玉米,那块地种的是棉花?????白菜青,青泠泠,棉花白,白生生?????”
“婶子,婶子。在家吗?”来到赵国安家门口,王秋菊羞涩地叫着。
“谁啊?在家。”赵国安的母亲张大女,听到喊声,应声着。
“婶子,我是秋菊,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和叔叔。”王秋菊满脸绯红地说。
“哎呀,是秋菊,快快进屋。”张大女看到秋菊,高兴接过秋菊提到小篮子,“快,快进屋。你妈可真细顾,来就来了,还拿东西。”
张大女满脸堆笑地让秋菊坐,又倒茶,又激动,好悬把茶水倒洒了。王秋菊赶忙起身接着茶壶自己倒水。
“婶子,你也坐。我来倒。”
“秋菊啊,你妈和你爹身体好吧。”
“好着哩。”
“玉田,好吧。”
“我哥好着哩,这不,他干农活吃力,就在逢集在梁庄街摆个小摊,卖个老鼠药,卖个鸡、鸭啥的。多少整点。”
“秋菊啊,安娃,上大队部开会去了。说是要召开党支部会议。我这就去找人把他叫回来。”
“婶子,不叫他。不耽误他的开会。”
“那好,咱娘俩说说话。”
“妈,妈,做饭啊。干一上午活,饿死啦。”收工回到院子的桃花,高声地喊着。
“桃花,你快进屋,看谁来了。”
“桃花,收工了。”王秋菊站起身给桃花说话。
“哎呀,秋菊嫂子,你啥时来的。”桃花惊喜的回应着。
“桃花,你赶紧去大队部叫你哥,就说秋菊来了。让他赶紧去梁庄街赶个集,买些菜。”
“中,中,我这就去。”
桃花飞快去大队部叫哥哥,把母亲的指令传达给哥哥赵国安。
“国安,我今天一来,也耽误了你开会。影响你了。”王秋菊低头双手搓着衣角,满脸绯红地说。
“没有,耽误。开会晚一会没事。”赵国安指着蓝天下,从北边灵山方向飞来的一群大雁说,“秋菊,你看,大雁飞的真好看,一会排成人字形,一会变成一字形。”
“老辈人说,雁群变队形,都是头雁带的。是真的吗?”秋菊娇真的问。
“是真的。群雁高飞头雁领吗。秋菊,我就是想当领头雁,把咱赵家湾的父老乡亲带到发家致富的路上。”赵国安坚定的回答着秋菊的问话。
望着站在眼前的充满朝气,意气风发满脸坚毅的神色,两只眼睛发出自信光芒的好青年,秋菊心里乐开了花,含情脉脉地说:“国安,我回去了,你不送了。回去还要开会,不耽误你了。我走了。”说话间,依依不舍地扭身走了,还不时地扭头和站在原地目送的赵国安摆手,让他回去。
望着远去的王秋菊的背影,赵国安自言自语地语气坚定地说,秋菊今年秋冬我把你娶来。让我们共同把老赵家的日子过好???????
第 十 九 章
春天豫西南大平原的夜晚,一片寂静。夜幕笼罩下的赵家湾,灰暗的灯光是夜色显得更加浓黑。一家一户劳作一天的农民在灰暗的灯下吃晚饭。远方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更是夜晚显得幽深宁静。
“啪,啪。”的敲门声,让正在油灯下吃晚饭的赵老憨一家猛一惊,“谁呀,这黑灯瞎火这时候敲门。”正在吃饭的赵老憨自言自语地说。
“老憨哥,开门,是我,是驴子。”
“驴子?他咋这时候来。”
“是驴子兄弟啊。咋有事啊。”
“老憨哥,你开门,我有事给你说。”驴子弯着腰,轻声的回应着。
“驴子,来了。吃了没有?”
“吃了。”
“这黢黑的天,驴子上屋里。”
赵老憨,开开院子的们,把驴子让到屋里。
“驴子叔,来了。吃了吧。”赵国安礼貌的给驴子打招呼。
“吃了。”驴子满脸堆笑的弯腰应称着
“驴子,卷根烟吸”赵老憨把放烟丝的小篮那到驴子面前说。
“好,卷一根。”驴子从小篮子里拿出一纸条,纸条二指宽,一扎长,驴子把纸条平放在左手掌上,用右手的大拇指,二拇指,中指三个指头,从放烟丝的小篮子里捏了一捏烟丝放在左手掌上的纸条上,又用右手的大拇指,二拇指和中指拧着纸条的一头,一会功夫,一根手工卷的烟就成了。驴子叼着烟对着桌子上放这的小油灯点着吸了两口。接着又勾头猛吸了几口,慢慢地抬起头,“老憨哥,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啊。”
“驴子,你这没头没脑的咋说啥哩。”赵老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驴子叔,你说的我也不明白”坐在一旁的赵国安不解的说。
“安娃侄子,都是驴子叔一时糊度,才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啊。”驴子悔恨的说。
“安娃侄子,你爹和你妈没给你说?”
“说啥?”
“老憨嫂子,你也没跟安娃说?”
“说啥呀。你个驴子,你把我们都弄糊度了。”坐在灰暗的油灯下,借着灯光在一旁纳鞋底子张大女反问着说。难道说,驴子是来说建国的事。
“老憨哥,老憨嫂子,安娃侄子,当初打建国的事你们不要记恨我啊。我今天就是来跟你们道错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是人,猪狗不如。让你们家建国受罪了。”
驴子带着哭腔的发自肺腑的诚恳道歉,是赵老憨一家所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虽然,当时赵建国被驴子打的皮开肉绽,但也没有伤着骨头,治疗一段时间就好了。赵老憨两口子,还劝自家的闺女桃花,儿子建国不要把事情给在陶岔工地干活的赵国安说。
“驴子兄弟,事情都过去了,建国也都咋好了,就别再说了。”赵老憨一家劝解着说。
“老憨哥,嫂子,其实我今晚来除了向你们赔礼道歉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把当初的来龙去脉给你们说一下。这不是安娃侄子,也当了咱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了,我想他今后和李强生支书共事的,是想让安娃侄子提防着李强生支书,他可是啥事都能做出来的主。”
坐在一旁的赵国安,听着驴子叔一五一十把建国挨打的经过说出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心想要是此时李强生在跟前的话,非上去揍他不成,打他个二五乘以十,让他也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但是,转念一想,不能打呀,公社党委书记李清明不是让我跟他搞好团结,共同把赵家湾大队的工作、生产搞上去吗。想到这,赵国安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跟面前的驴子说。
“驴子叔,谢谢你今晚上说的。建国的事过去了,我们家不记仇,你放下心。回去还把你的小队长干好。”
“好,我一定当好队长,把生产搞好。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安娃啊,你驴子叔也不容易啊。”送走了驴子,母亲张大女意味深长地说。
从赵老憨家出来,驴子感到浑身轻松,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搬掉了。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下了。这一夜是这段时间驴子睡的最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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