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扬和母亲许秀梅在阳光下好开心。(黄珊摄)
4月30日傍晚,天气微凉。湖南省岳阳市梅溪乡滨湖村,许秀梅推着患徐动型脑瘫的女儿黄扬到家门口的梅溪渔场。这是一片人工湖,黄扬喜欢这里随风而起的细浪。她和母亲相偎依着,湖面倒映着漫天彩霞。
黄扬是本报4月13日一版头条《亲吻文学——“鼻尖创作”女孩黄扬的故事》主人公。
28年,许秀梅始终如一日地照顾着黄扬,不离不弃,陪伴在她的身边。经历信心的雪崩,生活的煎熬,仍旧给她鼓励,给她温暖,给她希望。
黄扬说:“我其实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因为有母爱。”
“我不放弃她”
清晨6点,许秀梅就起床喂猪了,9头大母猪,得喂4大桶食,忙完已经8点。然后做早饭,帮黄扬穿衣起床。
前些年,猪舍里没安玻璃,冬天风一吹,猪就嗷嗷叫。许秀梅把长头发剪掉,换钱买了油布。
黄扬左腿伸不直,每天起床,母亲用手压,黄扬痛得直叫。母亲就轻轻揉,缓解黄扬的疼痛。
家里买不起取暖器,黄扬的脚后跟生着冻疮,一碰一蹭就脓血直流。“母亲轻轻帮我清洗伤口,把我的脚抱在怀里,在另一头睡下。好温暖!”黄扬说。
弟弟妹妹出生后,生活更拮据了。许秀梅带着三个孩子,还要下地干活。
夫妻俩决定带着黄扬和弟弟去舅舅的养殖场做事,给几百头猪喂食。妹妹则留在家里由奶奶带。
“小时候母亲把凳子放倒呈口字形,再把我放进去,大小刚好适合我。有一次,母亲不在,我闲着没事,就想去抓那些柴。玩着玩着,干柴慢慢滑下来,接近了火炉。火渐渐大了,它像一只可怕的怪物,对着我狂吼着。我被吓得大哭,幸好母亲赶回来。”黄扬回忆道。
“养殖场工资低,还得还债,还得为圆圆(黄扬的昵称)治病。那段日子太累了。有天他爸跟我吵架,我气得什么也不管了,想一走了之去广州。坐上火车想起了可怜的圆圆,我又回来了。”许秀梅说。
一次,许秀梅干活扭伤了腰,不巧,黄扬肚子疼,呕吐。母亲想背起黄扬去医院,还没站起来,两人一起滚到地上。在途中,摔了好几次,母亲硬是把黄扬背到了医院。
一位叫李知山的中医,从光明网知道黄扬的故事后,4月20日特地找到黄扬家要给黄扬针灸治疗,许秀梅心怀歉意地谢绝了他的好意,“小时候圆圆针灸过,浑身都是针眼,还是没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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