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7日下午,巩义市一个废弃的窑洞里突然跑出一个极度恐慌的裸体女子,巩义市警方接到报警后赶赴现场,当场抓获了一名犯罪嫌疑人,并在另一个窑洞里发现一具女尸。今年27岁的张洋洋是这起案件的始作俑者。今年7月11日,郑州市中院以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强迫卖淫罪,判处张洋洋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东方今报记者 沈春梅 河南电视台法制频道记者 丁瑜
父母多次教育 挡不住“近墨者黑”
记者从判决书上看到,2001年,只有17岁的张洋洋曾因抢劫罪被判刑。
当时,他要抢劫一个带着孩子的女老师,只抢走了10块钱。
“我们就拿孩子威胁她,让她晚上弄点钱。”张洋洋说,他看着孩子,同伴跟着女老师回家拿钱,结果女老师找机会报警把同伴给抓了,同伴又把他供了出来。
那张洋洋是怎么样一步步走向犯罪的?
“因为贪玩、打架,上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学校开除了,那时候才14岁。”张洋洋说,由于年纪太小没法工作,他就跟一帮辍学的男孩在社会上晃荡。人多胆子大,时间长了,打架成了这帮孩子的家常便饭,“没钱了就想着去偷点”。
尽管父母管得很严,但还是没能挡住张洋洋外出的脚步。据张洋洋交代,他15岁那年,他还单独抢劫了两名女孩,准备实施强奸时被人发现。
2001年3月8日,张洋洋被郑州市中院判处有期徒刑11年,因服刑期间表现不错获得减刑。
“服刑8年多,爸妈经常去看我,让我好好做人。”张洋洋说,8年多的时间让他下决心好好做人,出来后好好孝顺父母。
可出来后干活时,他才发现跟社会脱节了。“我去食堂给姐夫帮忙,差点跟厨师打起来,又去一个饭馆打工,工资只有600块钱。”张洋洋说,一帮有前科的朋友又来找他,他们又混到了一起。
女孩说他坏话 他强迫对方卖淫
张洋洋说他也有自卑感,最初想和朋友一起倒腾手机电池,又怕花父母的钱赔了。
2009年12月8日晚上,张洋洋的女朋友和唐糖(化名)、武某(已判刑)一起斗地主,因为唐糖说坏话被他听到,他拿起酒瓶就砸了唐糖的头,唐糖头晕躺在床上。当晚,武某和唐糖发生了关系,提出让唐糖去卖淫挣钱。为了让唐糖听他们指挥,他们找人把唐糖带到一个窑洞里,轮番看守,直到最后唐糖屈服。
此时,张洋洋已经以他的名义接下了一家按摩店,唐糖就被安排在里面卖淫,他弟弟也被拖下了水。
然而,仅一个唐糖已不能满足张洋洋的金钱欲望,他和同伙想到了卖淫女杨翠翠(化名),他们将她约出来之后,捆绑带到窑洞中。为了逼迫杨翠翠屈服,他们让杨脱光了衣服,只扔到窑洞里一床被子。2009年12月27日下午,趁着看管的人睡着了,杨翠翠跑了出来,被附近一名保安看到,保安报了警。警方赶到窑洞后,抓获了还在熟睡的娇某(已判刑),娇某供出了张洋洋的弟弟。张洋洋的弟弟被抓,张洋洋逃跑。
弟弟被抓 他把仇恨归结于小姐
弟弟被抓,张洋洋认为这一切都是卖淫小姐造成的,把心里的恨都归到了小姐身上。
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张洋洋包了小姐黄某和李某,把她们挟持到一个窑洞,逼他们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张洋洋让黄某和李某各拿一把刀,往对方脸上刺,谁先在对方的脸上划一下,谁就可以离开窑洞,手段残忍堪比电影《美女特工》里女孩子们竞杀的场面。
争斗中,黄某死了。2009年12月31日,张洋洋在开封被警方抓获,李某也被警方解救。
今年7月11日,郑州市中院以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强迫卖淫罪,判处张洋洋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张洋洋的同伙也分别被判处重刑。
家长“只管人,不关心”导致悲剧
采访结束后,法制频道记者丁瑜去了张洋洋的家,遗憾的是没有见到他的父母。“在和村民的交谈中我们了解到,目前在农村对于男孩子辍学这件事,家长们一般不会强行干涉,因为他们认为男孩子只要有力气,到外面打工挣钱照样能养家糊口,这就让他们忽略了对孩子的思想道德教育和文化教育,而性知识教育更是少得可怜”。
丁瑜说,这些知识匮乏的青少年长期在城市打工,看到了城乡的差距,为了满足自己对城市化的一些需求,有些人没有通过努力去获取,而是选择了走所谓的捷径,却不知捷径中暗藏着一把利剑,让他们在无知的促动下铤而走险,最终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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