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凌晨,男婴不治,家属聚众将棺材放在医生家并焚烧纸钱。
吕学勇在这里住了10多年,平时在县人民医院上班。
每个家族的族长就是理事会的成员,他们主理村子的大小事务
这场风波缘于一个出生仅18天的男婴突然去世。
6月13日凌晨,男婴不治,家属聚众将棺材放在医生家并焚烧纸钱。后来,双方达成协议,死者家属获得90万元赔偿。
事件在当地网络炸开了锅。死者所在的饶平县大澳村的村委会和祠堂理事会站出来,动员家属归还部分赔偿。目前,死者家属全额退还款项。法理与事理,夹杂着悲伤、矛盾、郁结,此事在四乡八里一时成为话茬。
男婴夭折当天曾到医生家中就诊
周可是饶平县大澳村人,像村里的大多数人一样,他围海养虾赚钱养家。5月30日,他的妻子周琏剖腹生下第二个孩子。“又是男孩!”家人都很高兴,母子平安。
新生儿留院观察了几天后,回到家中。周琏慢慢发现“孩子总是啜泣”,她一直以为是孩子肚内胀气不舒服。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为了安全起见,想去看看医生”。
6月12日下午,周琏的婆婆抱着男婴,跨上周可的摩托车。15分钟后,摩托停在饶平县黄冈镇建设路88号门前——这是饶平县人民医院儿科主任医生吕学勇的家。
吕学勇在这里住了10多年,平时在县人民医院上班。在他家门口,每天都有抱着孩子等待他下班回来看病的人。“吕医生性情很好,对病人有求必应。”一个邻居这么评价。吕学勇在家接诊,诊金都是病人随喜,他没有在家开设药房。
吕学勇接诊了男婴。他先用听诊器听,又在电话里询问周琏男婴的排泄状况,得到“正常”的回复后,他抽出体温计一看是“38度出头”。吕学勇事后复述男婴的症状:“鼻塞,咽部充血,肺部可闻及少许痰鸣音。”据此,男婴被诊断患感冒和支气管炎。
“如果吃完药烧还是不退,要送医院住院观察。”吕学勇开完药方,又嘱咐了一句。“他的诊疗一直确当无误。”饶平县卫计局吴副局长事后看过吕学勇递交的诊疗报告,他认为吕学勇的临床经验丰富。
回到家后,男婴服了药,也吃了母乳,不一会儿便安静了。当晚6点,男婴体温维持在38度出头。晚上10点半,又吃了一剂药后,男婴躺下睡着了。
13日凌晨2点多,周琏起床检查,被孩子的状况吓着了:嘴巴都是血,侧身躺着半边被血染红,手指头已经发黑。她马上喊醒老公,又通知了公公婆婆。
周可飞快地骑着摩托车,把孩子送到吕学勇家。吕学勇事后上报饶平县卫计局的诊疗报告写到:13日3点,患儿第二次被送来,发现其全身发绀、无呼吸和心跳、嘴角有少许血性物,确认已经死亡。
家属围堵
医生90万元赔偿到账
“倦伯,快来救救我们。”13日凌晨3点多,张倦接到邻居吕学勇妻子的电话,传来惶恐的声音。张倦是当地建筑商人,平素会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参与纠纷调解,他与吕学勇私交甚好。
张倦立刻赶到吕学勇家,发现门敞着,屋里站了20多人。男婴的奶奶只顾着哭,一位家属指着吕学勇厉声呵斥:“是不是你医死的!?”吕学勇头发蓬乱,一声不吭地坐着。家属中有年轻气盛的,已经挥起了拳头。
惊恐下,吕学勇选择了报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维持秩序。有人提出走法律程序尸检,但家属对此非常忌讳。吕学勇说:“既然如此,我们商议一下,把事情处理得让双方都过得去。”
死者的老伯提议,把男婴的尸体留在吕学勇家的沙发上,等天亮再商议赔偿问题。
13日上午8:30,20多人再次来到吕学勇家时,被告知吕已经被警察带走做笔录。家属分一路去公安局,但没有见到吕学勇。另一路被大澳村委会的干部拦下,村干部出面调停,劝说“不要闹到司法机关”。但饶平县卫计局吴副局长认为,这是一起命案,理当由公安机关处置。
当天下午,一口棺材被抬进了吕学勇的家里,男婴的尸体躺在里面,身上盖满了纸钱。几个女性家属在地板上烧起了纸钱,哭声此起彼伏。
张倦对这样的行为“看不下去了”,下午四点半打电话给死者的老伯,建议死者家属、村委会、吕学勇三方协议赔偿事宜。张倦说,吕学勇家的积蓄有限,负担不起赔偿,他自愿为吕学勇垫付。
“当地人对吕学勇的医德是有目共睹的。”张倦说,虽然他未曾受过吕学勇的恩惠,但是他的两个侄子都在吕学勇那里看过病,也一直感激他。
在饶平县城某茶座,家属要求赔100万元,张倦没有思考多久,提出给90万元。家属同意了,钱很快划到了指定账户。
13日晚上六点半,棺材被运走,男婴的尸体被掩埋。
网络发酵
村委及理事会双双介入
死者家属在吕学勇家的所作所为被拍成图片和视频,上了微信公众号“饶平人饶平事”13日的头条。这篇题为“痛心又惋惜的一件事”的文章,阅读量高达8.5万次。文末的投票中,81%的人选择支持吕医生,1%的人选择支持家属,其余的保持中立。
随后,当地的各大微信公众号和社区论坛大量转发这篇文章,引发广泛讨论。一位网友评价:“索赔90万,钱拿了能心安吗?”也有人评价:“如果没有过错,医生至于赔这么多钱吗?”也有网友评价:“政府为什么没有介入?走司法程序不是更好?”
“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意识到应该介入了。”大澳村郑氏秩祜堂理事长郑乌净说,15日上午,大澳村郑氏追远堂、秩祜堂理事会就此事进行商议。会后,双方联合发表声明,称“此事极不合理,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给大澳村脸上抹黑,我们表示坚决反对。”声明认为“家属索赔90万元有医闹之嫌……建议退还过多的补偿”。
在潮汕地区,村民小组基本由一个家族的成员构成,而几个家族共侍一个祖宗,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本氏族的祠堂理事会。每个家族的族长就是理事会的成员,他们主理村子的大小事务,具有一定的权威。大澳村郑氏有15000人,分侍追远堂和秩祜堂,周氏有2000人。
这份声明通过网络迅速传播,一位网友说:“这是反对医闹的一股正能量。”而有人则质疑祠堂姿态太高,伤害死者家属。
“我们不是排斥周姓。”郑乌净强调,如果事情发生在郑氏族人身上,也不能姑息。
16日早上,一场大会在大澳村委会召开。会议由大澳村两委干部、祠堂乡老、神庙老人组代表参加。会议一致通过决议,动员死者家属退还部分赔偿款。
会议结束后,村委会举行捐款活动,大澳村第一书记郑臣如带头把1000元塞进了捐款箱。捐款所得6.5万元作为慰问金,由郑臣如带队上门慰问时交给了吕学勇。记者接触了部分村民,他们对捐款并无大的异议。
未完话题
尊重生命与真正和解
祠堂理事会和村委会的做法同样在网络引起了热议。很多人为他们的行为点赞,也有人质疑村委会介入是否合理,还有人认为吕学勇不该接受村民捐款。
自从拿了90万元赔款后,周家有了一些压力,网络舆论是一方面,他们被不停地做思想工作。死者的老伯称,村干部一天多次打他的电话,“都是劝说退钱。”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衡量。”郑乌净认为,参照别的案例,90万元赔偿太高了。村委会也这样认为,才动员家属退还部分赔偿。
犹豫之后,死者家属决定全额退还赔款。“我们都是农民,不想惹事。”死者的老伯说,“我们希望社会上的人能够理解。”
大澳村委会的代表曾经到死者家中进行慰问,并告诉死者家属,说吕学勇没有到他们家来,是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对此,吕学勇并没有回应。记者找到他时,他一直在重复“这段时间心情很差,希望事情尽快平息。”一旁站着的吕妻眼神怅然。吕学勇已经谢绝登门看病的人,他跟医院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事件发生后,饶平县人民医院对吕学勇进行了批评教育。医院也重新修订了《院外医疗行为规定》,里面写到“医务人员在院外的一般医疗行为所发生的一切医疗后果自负。”
因为坐月子,事情发生期间,周琏自始至终没出过家门。亲骨肉的离去,对她的打击是毋庸置疑的。记者见到她时,她有点憔悴。望着3岁的大儿子,她眼神迷离。周可希望再生一个,不过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但应该得到尊重,毕竟是一个生命。”
随后,尹某叫来也需要索债的李某,两人将倪某叫到棋牌室外。检方认为,被告人尹某因债务纠纷,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其死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小周在当地论坛发帖,称15路公交车司机“驱赶一位老人下车”,而且老人完全有自理能力,公交车司机没有尊老爱幼。
而且老人完全有自理能力,公交车司机没有尊老爱幼。
死者家属与事发小区协调未果,街道办要求小区施工方解决。
死者家属与事发小区协调未果,街道办要求小区施工方今日拿出解决方案 (本报昨日报道) 小区保安王军(化名)笔录称当晚11点听到敲门后开门便遭到了家属暴打,而后王军便不知去向。
死者家属与事发小区协调未果,街道办要求小区施工方今日拿出解决方案 (本报昨日报道) 小区保安王军(化名)笔录称当晚11点听到敲门后开门便遭到了家属暴打,而后王军便不知去向。
09:20 陈杰倒在10公里终点线上,次日6时05分抢救无效身亡,年仅21岁。陈杰的师妹春子也告诉记者,陈杰在学校人缘很好,师弟师妹听到消息都哭了。昨天清晨6时05分,噩耗传来:陈杰的心脏衰竭无法逆转,并发症导致多处脏器受损,经抢救无效死亡。
3月11日,湖北人陈丽停止了呼吸,走完了33岁的短暂一生。不料,手术中陈丽突然出现呼吸停止的危险症状,她随即被送往华侨医院抢救,此后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昨天上午,海南三亚大东海“8·15”溺亡案二审在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遇难者家属索赔140多万元。
据了解,这是三亚大东海溺亡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安全事故。
事发后,高某家属认为,如果当时邻居全某及时劝阻高某的行为,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为此,特别提醒广大市民,做好事是值得提倡的行为,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拒绝为他人提供一定便利也是做好事的表现。
男子王某夜间掉入路边水渠摔伤头部,并在9个月后因脑外伤复发死亡。村委会说,王某途经的水渠并不属……
李先生给偏瘫已久的父亲请保姆照顾,不料在一次探望中竟发现父亲和保姆双双死亡。后经北京市公安局通州分局刑侦支队调查确定,李先生父亲系被保姆邱某用斧头击打头部致死,随后邱某自杀死亡。
去年10月18日下午,家住平顶山湛河区姚孟村的乐乐(化名)跟随姥爷来到河滨公园内动物园游玩,右臂被黑熊咬掉(本报曾多次报道)。
[摘要]捐精,郑某在11天时间内先后4次捐精。郑某捐精行为系自愿参加的校外活动,非学校组织,某高校与其附属医院均无任何过错,不应承担赔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