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与主流或者非主流无关,他们游走在世俗世界的缝隙里,构成一个个的“听说”……
我在拉萨见到了一个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定义的女人。她化着夸张的宗教眼妆,穿着长至脚踝的黄色长袍,35岁左右。那时候我坐在布宫对面的石阶上,不久后她在我身旁坐下,怀里抱着一只狗。刚开始的时候她一切正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是个喜欢挖故事的人,所以和她聊起天来。她说她祖籍也许是河南,小时候被父母卖掉,买她的那家人一直对她不好,后来那家人把她卖给了一个男人又被施以家暴,几年前逃了出来,一只在流浪。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归到神经科那一类,因为她能口齿清晰地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很意外的总是没隔几分钟就对着空气尖叫着大喊一句(是方言,我听不明白句子的确切信息),像个疯子一般,然后再转过头来继续用很平稳的口气和我讲话……坐在我另一手边的姑娘在看到她咆哮后很惊讶地走开了。
后来情况就不受控制了,她一直自顾自地说着,她没有户口,没有子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没有学历,一路西行,跌跌撞撞,晚上睡在哪间寺庙里,晚上有奇怪的人在摸她,然后逃一般地跑掉,逛到市郊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流浪狗,觉得很可怜就抱在怀里,然后那只流浪狗就一直跟着她了。后来我朋友来找我汇合,我便离开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第二次在小昭寺门口,她正在对着一株花讲话,神情专注,滔滔不绝,因为要赶路,我未做停留。
第三次是在宇拓路上,已经晚上10点钟,她坐在花圃附近,怀里还是那条脏兮兮的流浪狗。她很轻柔地摸着那只流浪狗的头,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我看到她,说:你还记得我吗?很明显的,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不知所以”之后,我提示她,几天前在布宫门口我坐在你旁边。然后她佯装想起地说:是你啊,这么晚了还在逛。我说:是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她说:我最近手上有一批玛瑙在这里卖。然后她从背后的布兜里翻出一些佛珠接着说:一串三百,但是你要是要话二百给你。我的室友小易小鹿她们一直在卖佛珠,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堆进价不足5块的地摊货。我岔开话题,你今天晚上睡哪?她指了指后面的大昭寺。我又问:你以后去哪?她没有说话,几十秒之后我借着路灯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她把怀里的狗扔在一边,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嘴里叫骂着,但听不清是什么,之后我就被多多拖走了。
我和她除了那寥寥的三面之后再无任何交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猜到的关于她的任何结局都是灰色的。
我第三次去北京的时候,在旅店附近的高架桥下,总是能见到一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目测180+的个头,四肢健全,他虽然也拾荒,但不像其他拾荒者那般衣着邋遢,酸臭。他睡的沙发很破旧,但是能看出是个真皮货,如果是新的指定也能值些钱。沙发的周围总是干净的,除了一些酒瓶整齐地码在旁边。
我只见过两种状态的他,一种脸朝下趴着睡觉,一种是坐在沙发的左半侧专注地看着一张被磨旧的照片。我瞥过一眼,上面是个清秀的女子。男人虽然黑瘦,但是脸上那对浓密的眉毛依然让人记忆犹新。我没敢上前去挖掘什么,因为好不容易当他清醒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弥漫四周的墨蓝色调,压抑,荒芜,拒人千里之外。
那时候我还在青岛的八大关里画别墅,有一天一位老爷子停下来看我画画,非常安静地一直等结束。在我收画板的时候,我们聊开了。
老爷子的妻子在台湾, 两人分居十多年。老爷子的父亲在大陆解放的时候跟随委员长去了台湾,那时候老爷子还不到十岁。说是上船的时候人挤人,都是踩着人堆爬上船的,很多人掉进了海里或者直接被踩死了。那一幕后来成为了老爷子几十年的梦魇。委员长一直叫嚣着要攻回大陆,但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虽然后来慢慢在台湾安定了,但是老爷子的父亲一直渴望回家,并在弥留之际含泪嘱咐有机会一定要带骨灰回大陆!
十多年前两岸开放了,老爷子成了第一批“回家”的人。但是老爷子的妻子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在大陆没一段时间就回台湾了,留他一人在山东。但老先生在大陆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呆在大陆,这一呆就是十几年……老爷子每天的生活就是一个人练字,散步,锻炼,也偶尔和海边的人聊聊天。
他没有手机,和台湾家人的联系都是靠信件。我问为什么?信件太慢,万一信息传递不及时怎么办?老爷子说:我看不懂简笔字。也没什么人要联系,眼也慢慢花了,一切都看天意吧。我和老爷子在木栈道上一起看夕阳,我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的根在这,我就哪也不去……
我在西栅闲逛,在一处石凳上画风景,有一个姑娘过来和我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同性恋的话题。我表示相信同性也有真爱,好像这句话让她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她输入解屏密码给我看她的屏保图片,那是个非常帅气的女孩,短发、大眼、英气逼人。她说那是她女朋友,在一起6年,从高中就开始了,一直相爱到大学毕业。但是她女友的家人一直催婚,无奈之下女友领她回家向家人坦白。家人暴怒赶出了她并关她女友禁闭。
她们已经2年没有相见,听说家里人天天为她女友找相亲对象,后来她女友的母亲以死相逼让她女友嫁给了一个男人,并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男孩。但在产后的第三天便割腕轻生,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得了很重的抑郁症,直到现在还在精神医院里治疗。我把纸巾递给泣不成声的她,找不到词去安慰。
我在南方某小城老城区的一处旧房子里,看到了满院子的书,我敲门问:可以进来吗?正在搬书的屋主怔了一下,突然来了一句:玛格丽特在哪里遇到了李云泰?我也怔了一下:……湄公河!?屋主:哦~请进。
他为我倒了杯清茶,问:找我何事?我:我就是瞎逛,然后从来没看见这么多书的住家,就好奇地想进来看一下。屋主:哦,这样啊!那我领你转一下啊。 我:那真是极好的~
不足2百平的两层小楼里摆满了书,电视机就架在书堆上,床就是书堆上放置了一张床垫而已。园子里没有雨棚的地方种花,其他地方必定摆满了书。书籍的类型很杂,几乎囊括了我知道的所有种类。屋主一生嗜书如命,老婆因为陪她的时间太少而和他离婚,并在法庭上得到了他们唯一孩子的监护权。
所以失去家人之后,他便彻底陷在书堆了,终日足不出户,甚至不和邻居往来,生意全靠兄弟打理。我说: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难道只有书值得耗尽岁月么?屋主喝了一口茶,说:小时候父母都忙,没时间管他,每当他哭求着希望得到家人的陪伴时,母亲就会抱来一摞摞的儿童书籍对他说,把这些看完,告诉妈妈书上都讲了什么故事,妈妈就陪你玩。虽然家长的话很少兑现过,但是他却养成了与书为伴的习惯,渐渐的书籍成为了他的安全感,于是人生就走成了这样。也说想去工作去钓鱼,但是手上没书就会不安,紧张。而他的妻,当年也是因为他书生气重才与他结合,谁知却也是她离开他的缘由……
我离开的时候屋主转身又去搬书了。
我在路上看到了太多,也许怪异,也许另类,也许不堪,被“正常人”敬而远之的边缘人。你想象不出他们的过去,也预料不到他们的将来,他们和我们的生活轨迹如此不同,他们的人生里充满了故事或者事故。他们不能被人理解,或者大多并不在乎被理解,他们有自己独特的世界,也在渴望着幸福。我是幸运的,他们的出现丰富了我的人生。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是世界的选择,每一个生命都有出现的价值和意义。
无论你给自己什么样的定义,存在即合理。不要强求,没有谁可以完全理解谁,只有谁需要谁的理解。尊重彼此的路,也请各自幸福!
今年年初,老爷子在外面认识了一些推销保健品的老人,并从他们那里买回来一堆某品牌的保健品,一共花了好几千元。几个子女都被老爷子要过钱,他们都知道老爷子要钱肯定是为了业绩去买那种保健品,就都想着法子婉拒。
1985年9月起连续大旱10个月之久,80万亩农作物全部受灾;1994年冬至1995年春,滴雨未见,持续8个月大旱;1997年4~10月大旱,成灾面积54万亩,秋粮大面积绝收;1999年10月至2000年6月底,除1月13日降一次大雪外,滴水未降,小麦大面积干枯,人畜吃水告急。今年3月23日,林县成千上万的人,翻山越岭,来到世世代代缺水的彰化村,庆祝全县有史以来打成的头一眼活水井,亲眼看看人称“活龙王”的找水人刘振江。
昨天中午1点,朝阳区城管大队大屯分队的门口,来了两位七旬老人,他们手里拎着两个重重的麻袋。从1994年到现在,裴老爷子带着老伴,每天出去清理小广告三次,每次都能带回满满一大袋子。
和“东北大棉被”模特们一同谢幕的老爷子 被duang晕的网友们纷纷聚集到王德顺老爷子的微博,求教健身秘诀,老爷子说,其实也不是为了健身而健身,纯是为了工作。
9日8点30分,在中国科技大学第二教学楼,吴天雄和同学们准时走进106教室。人群中,92岁的他格外显眼。“当年学的知识少,不够用,现在要补”,吴天雄老人现在读的是中国科技大学于2010年创办的中华文化大学堂。“我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更多的老人,90岁照样可以上大学、可以爬山,我还想学到100岁。”
62岁老爷子满身肌肉
62岁老爷子满身肌肉
54岁的刘先生认为父亲要求自己给付的赡养费标准过高将其诉至法院。一审中,被告刘老爷子说,自己的实际生活要高于赡养标准,而法院原来判决给自己的500元赡养费和300元保姆费并不高。
54岁的刘先生认为父亲要求自己给付的赡养费标准过高将其诉至法院。一审中,被告刘老爷子说,自己的实际生活要高于赡养标准,而法院原来判决给自己的500元赡养费和300元保姆费并不高。
今天上午,众人在八宝山送别老艺术家葛存壮。今晨,法晚记者致电政协文艺二十六组小组秘书处,对方称冯小刚今日已经请假。
开锁、登记物品,搬离……经过3个多小时的努力,执行法官强制让他搬了家,房屋也归还给了房主谢老爷子夫妇。因张某迟迟没把生效的判决书放在眼里,一分钱也不愿意支付,无奈,谢老爷子夫妇只好申请强制执行。
开锁、登记物品,搬离……经过3个多小时的努力,执行法官强制让他搬了家,房屋也归还给了房主谢老爷子夫妇。因张某迟迟没把生效的判决书放在眼里,一分钱也不愿意支付,无奈,谢老爷子夫妇只好申请强制执行。
经过3个多小时的努力,执行法官强制让他搬了家。
8月13日上午,永城的一个村民带着4岁的女儿下地干活,孩子在玩耍中不慎跌落进深度约7米的机井里,孩子的母亲已经吓软了。因井口狹窄,派出所民警和2个年轻人下井救人均未成功。正好路过此地的82岁老人朱申海主动提出下井救人,但被大家劝阻。后来,朱大爷不顾大家的阻拦,在身上绑跟绳子就从井口下去,硬是把小女孩用双脚夾上井口。小女孩得救了!老爷子身上也多出划伤。 太神奇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条好汉,这身子骨棒着呢!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四处找热闹看时,一个老爷子开着个三轮摩托车载着三个人迎面就逆行过来了。人家警察蜀黍愣了数秒才回过神儿来,那老爷子的车早已经跑远了,当时看警察无奈地笑着摇头,顿时觉得很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