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51岁的武汉理工大学副教授张能立,在临下课时走到教室前门,趴在地上,鼓励学生从他身上跨过或“踩”过去。他说,愿意"献身"。解释这只是表象,传递的却正是这种敢于用科学真理否定权威、反抗权贵的精神。(5月13日 新华网)
该副教授的“创新”教学法可谓用心良苦,为了培养学生敢于否定权威、反抗权贵的精神,甘愿自取其辱,要求学生赐其“胯下之辱”,要知道,从古至今,中国人几乎都很难接受被人跨过身体的行为。这种“胯下之辱”,被认为是奇耻大辱。但在几分钟的时间,超过100名学生凌辱了张教授。被凌辱的张教授,趴在地上欣慰地笑了。然而,笔者却笑不起来,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悚。51岁的张教授恰好出生在“文革”前一年,“有幸”经历过文革,少年时目睹文革时期把“反动权威”打倒在地的、任意践踏的情景在他的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40年后的今天,文革遗风在他身上重演了,只不过,这次不是老师被迫被学生侮辱,而是老师自愿被学生侮辱,形式虽然不同,但本质一致,都是对人格的不尊重,联系5月11日,连云港电大一名长发女生被脱衣、殴打,在教室内赤身裸体被两人拽着头发面对镜头,女生多处隐私部位暴露;前不久福建某中学两女生掌掴一女生57次并录像的校园暴力事件,长沙一中专16岁女生被15名同学围殴,并被拍裸照威胁……面对曾是“净土”的校园,暴力事件频发,有网友慨叹:曾经那个美好的校园再也回不去了。校园为何再也回不到“曾经的美好”了?武汉理工大学这位张副教授的“言传身教”可窥一斑,苏联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青少年的心灵是敏感的,它是为接受一切好的东西而敞开的。如果教师诱导少年学习好的榜样,鼓励仿效一切好的行为,那么,青少年的所有缺点就会没有痛苦和创伤地,不觉难受的逐渐消失。”作为教师,就应该向学生示范文明、理智的、人文的好的东西,树立尊重人格的好的榜样,不能打着改变学生思维的旗号,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的借口来践踏人格,无论是教师的,还是学生的,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诱导的,在大学这样一个文化文明传播的地方,显然有辱斯文。
西方先哲亚里士多德说过:“吾爱吾师,我更爱真理。”吾爱我师,这个爱,就是对老师的尊重,亚里士多德从17岁开始入师门,跟随柏拉图达20年之久.对老师很崇敬,他曾写诗赞美老师柏拉图,然而在追求真理的征程中,亚里士多德非常勇敢、坚决地批评老师的错误和缺点,在哲学思想的内容和方法上都同柏拉图存在着严重的分歧,毫不留情地批评了老师学说的地基———“理念论”,提出了“实体说”,直接推翻了老师的学说,但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在人格上却互相尊重,彼此之间亦师亦友。这才是培养学生创新精神,突破“怕人”思维,用科学真理否定权威、不畏强权的教育典范。敢于挑战权威,挑战的是其学术、言论,而不是践踏其身体、侮辱其人格。教师教育方式和教育思维的创新,可以多元化、有个性,与时俱进,但以侮辱身体的方式进行,决不可取,践踏人格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生在校园里,更不应该发生在教师的教育教学上。(乐兵)
从古至今,中国人几乎都很难接受被人跨过身体的行为。这位副教授解释:跨过老师,只是表象,传递的却正是这种敢于用科学真理否定权威、反抗权贵的精神。虽然在讲课中,有了一些铺垫,但面对一位51岁的长者、老师,在场的90后大学生们还是不敢,也不忍心去这么做。
不可否认,副教授张能立甘受学生的“胯下之辱”,其初衷是良善的,做法是严肃的,推动大学生挑战权威的努力是存在的,虽然我不想给副教授的“胯下之辱”贴上娱乐化标签,但不能不遗憾地承认一个事实——他甘受“胯下之辱”的积极意义非常有限。
2月11日,北京天坛东门附近一年轻男子从路人胯下钻过,并给路人红包,自称要学习古人韩信的“胯下之辱”上午10点,记者在天坛公园东门地铁站口处见到了这名男子,头戴马面,铺开的纸上写着自己要锻炼能力,借好心人双腿一用,从其胯下钻过,末了还会给人10到100元的红包作为感谢。据了解,该男子姓邓,36岁,北京人,这两三天每天早上都会来此地用这种方式“锻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