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年底开始,为了支持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申报丝绸之路世界文化遗产项目,未央宫遗址内的9个村已拆迁完毕,计划3月底前启动安置房建设。
从新闻来看,不仅“未央宫遗址内的9个村已拆迁完毕”,而且“已筹集12亿元作为整个申遗项目的启动资金”,但是, 与“整个未央宫遗址申报丝绸之路项目需要资金125亿元”的需求差距甚大,这显然给未央宫遗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之路蒙上了阴影。
资金问题,或许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当申报者把资金问题当成唯一阻力时,似乎忽视或者有意忘记了一个真正的问题:申遗是唯一的出路吗?申遗成功是不是就意味着所有问题得以化解?如果如此投入巨资也无法取得成功,那由此产生的负担和压力又该如何应对呢?
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在于有前车之鉴。2007年,贵州荔波和云南石林、重庆武隆捆绑成功申报“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为确保申遗成功,荔波县政府因此背负了2亿多元高额债务,但尴尬的是,目前遗产地保护正面临困境。还有广东开平碉楼与村落成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后,碉楼的保护竟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如今碉楼保护的资金缺口高达2.3亿元,全部1833座碉楼中只有37座被政府托管。由于资金不足,很多碉楼的维修整治进展缓慢,无法落实。
如此种种申遗带来的“债务窟窿”,谁都无法漠视,而未央宫遗址申报丝绸之路是否有信心走出这样的陷阱呢?
近年来,一些地方热衷申遗,其用意不在保护,而是为了争取国家下拨的保护经费,也有的是为了发展当地旅游产业,把文化遗产开发成一个个旅游项目,经济利益是主要考虑目标。不少地区之所以申遗,无非是遵循“投入——产出”逻辑想当然地把遗产当成摇钱树。尽管现实中不乏成功的例子,但是,那些失败的例子更应引起反思和警醒。一个简单的问题是:申遗“大手笔”离债务“大窟窿”有多远?申遗“大手笔”是保护之大,还是“生意”之大?(朱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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