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期间,针对网上“北京上班族月收入7500元没有安全感”的讨论,全国人大代表、西南财经大学教授易敏利表示,“中等收入群体是一个成熟社会的中坚力量,是消费社会的基础。这个群体应该是富有活力的,但是现在,他们陷入了某种群体性焦虑。”
中等收入群体是哪些人?全国政协委员、联想集团董事会主席杨元庆对此有解释,“在国外叫中产阶级,在中国就是中等收入”。但中国的中等收入群体是无法等同于国外的“中产”的,虽然国外的“中产”受经济增长放缓等因素影响也存在焦虑情绪,但他们在教育、医疗、失业保障等方面,还是无需太多担心的。反观国内中产者,不但要为车贷、房贷操心,在养老、教育、医疗、失业等方面更是一个也不省心。在中国,富人过的是中产的生活,中产过的是低收入者的生活——这么比喻并不夸张。
有段时间,中产的话题很热,但谈多了发现这个话题更像个笑话。比如,社科院发布的“2011年城市蓝皮书”,称2009年我国城市中等收入阶层规模已达2.3亿人,但一个有力的反证是,个税免征额提升到3500元之后,达到缴税标准的人数才有2400万,连缴个税的资格都没有,何谈2.3亿中产阶层?亚行发布的《亚洲和太平洋地区2010年关键指标》报告,估算出中国中产阶层人数为8.17亿,此数据一亮相引起一片哗然,很多网民称自己“被中产”了。
对于中国中等收入群体的焦虑,两会代表认为这和高昂的生活成本有关,也和社会保障和福利制度没覆盖到中等收入者有关,“前有狼、后有虎”,中产者不焦虑才怪。但焦虑的仅仅是中产者吗?十大最累工作公务员居首,富豪当中已有27%完成移民、47%正在考虑移民,低收入群体为菜价、看病而苦闷,在整个社会弥漫的焦虑氛围中,无人能独善其身。
有观点认为,作为橄榄型社会的中间构成部分,中产阶层对于保持社会稳定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因此,关注中产者的焦虑很重要,但其他群体的情绪一样不容忽略。去除中国社会的焦虑病,需要一个一揽子计划。
在这个一揽子计划中,不能简单地只解决生活成本和社会保障问题,这两个问题虽然最为重要,但如果不从精神上让所有群体放松下来,即便衣食无忧、居有其所、老有所养,也照样无助焦虑氛围的缓解。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焦虑是一种情绪病,物质治标不治本,想要最大可能地解决这种情绪病,最终还要回归本源,从提升人们的幸福感入手,创造一个放松的、具有高度安全感的社会。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对公正、公平的追求自然是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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