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国至少在一方面看起来仍形势大好:就业,工资不停上涨,并拥有令其劳动力供不应求的工作岗位。但这种局面或将迅速改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报告称,不动产投资至少为中国创造了14%的城市工作岗位。但随着房价下跌拖累投资,数千万甚或数亿劳动力或将失业。
房地产繁荣的美妙之处是需要大量人员建房。楼市拉动就业曾令中国受益匪浅。2008年金融危机使许多人面临下岗风险后,中国政府敦促银行向房产开发商和基础设施项目贷款。此举确已奏效,到2011年建筑业为农民工创造出半数以上的新岗位。这就是即便中国GDP增速已降至7.5%,却到处充满就业机会的部分原因。但此类岗位的咒语是“来得容易去得快”。随着许多中国城市的商品房销量逐渐下滑,这或将很快成为现实。
IMF将14%的(中国)“城镇就业总量”归功于不动产投资,相当于9000万个工作岗位。该组织估测房产投资正拉动中国12.5%的GDP,但日本野村证券和法国兴业银行的经济学家分别认为是16%和20%。倘若后两者更贴近事实,那意味着还有数千万中国人工作难保。除了数量庞大,还有一种担忧是:受冲击最严重的将是技能最差、教育程度最低的2.69亿农民工。
建筑岗位并非仅限于建造公寓,还担负着基础设施重任。地方官员依赖出售土地为促进就业和基础设施项目融资。房屋需求降低若持续下去,基础设施资金亦将枯竭。
事态会如何发展?在美国房市处于鼎盛时期的2005年,住房建筑直接提供了5.1%的就业,但到2008年缩减了1/3多。不幸的是,美国的经历或是中国面临的最佳情况。这不仅因为中国就业对房地产投资的依赖至少是美国的3倍以上,还因为北京早已用尽或将避免美式房市崩溃的各种刺激措施。此外,中国也比美国更大。明显的,就沮丧的失业人口而言,3000万远比300万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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