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BOYS
“你们知道四大天王吗?”“知道,李易峰的女朋友、韩寒的女婿、王思聪的老婆,还有TFBOYS的亲妈粉。”如此无厘头的回答反复出现,令1989年出生的台本导演田田忍不住大呼“实在跟不上你们00后的节奏”——这里是8月28日,深圳卫视《年代秀》后台,沙发上那三个因“恶作剧”成功而笑成一团的调皮小男生,便是出道不足一年,却以日均60万微博热议值、月均150万粉丝增长数,疯狂碾压国内外众多一线大咖的00后超人气组合TFBOYS。本刊记者独家直击录制现场,贴身跟访一整天,带你走进00后人气天团的内心世界,并广邀资深电视制片人、导演、音乐人及著名时尚观察员一起,全面详解TFBOYS现象背后的模式与秘密。
成长篇
如何成为TFBOYS
“面积最小的大洲应该是大洋洲,不是南极洲。”自诩“地理小王子”的队长王俊凯随手为编导田田指出台本中的一处错误,得到小伙伴易烊千玺与王源的赞同。
竞猜答题、歌舞表演,一切按流程进行,被“四叶草”(TFBOYS粉丝昵称)填满的录制现场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尖叫。深夜,录制结束,一向对儿童偶像的现场表现不抱太大期待的执行制片人毛嘉在观看素材时突然发现,自己竟已悄悄对三个孩子“路人转粉”了。“他们经过训练,开始具有舞台魅力,而这种魅力跟以往理解的巨星风范不太一样,是一种让你觉得充满希望,特别美好、干净的力量。而且他们年轻,一切皆有可能。”有多年制片人经验的毛嘉感慨。
粉丝总数破千万仍在涨
少年偶像天团诞生记
“千玺,在台上记得微笑,别抿嘴,”画面切换到后台休息室,经纪人Yuna一边细心整理演出服,一边温柔训话,“王源,站着的时候别分腿,舞台上不要忘记动作。”返场录制时,这位有旅韩经历的小个子女生便安静地坐在监视器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孩子们的表现,“其实上节目前还是紧张,但他们一直在进步。”
时间回到2013年8月,TFBOYS,这支寓意为“拼搏男孩”的少年组合以一首名为《十年》的MV宣告出道——他们与粉丝订下“十年之约”,十年拼搏,他们终将前途无量。
组合中有14岁的重庆男孩王源,主持与唱歌是他的强项。“我们现在其实并没有多红,”他对记者说,“因为,红就是无论走到哪里,路人都知道你和你的作品。可我们现在只在一些特定小圈子里有人气,要做到像周杰伦一样被所有人都知道,还得努力很长时间。”——是的,“人气如泡沫”,这也是经纪人Yuna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最早被经纪公司“时代峰峻”甄选为练习生的队长王俊凯是组合中唯一的90后(1999年生),亦经常被两个00后调侃为“老人家”。《天天向上》编导袁琪告诉记者,“王俊凯就是那种在人群中能一眼看出具有星味的人,从早年的翻唱视频便已流露出小男神的气质。”而年纪最小的易烊千玺籍贯湖南洪江,2岁赴京生活,舞蹈、魔术、变脸等技能样样精通,同时亦是一名承包年级第一的“学霸”,被网友称为“霸气千总”。——在后台,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总是一个人高冷地玩着iPad,只有在收到粉丝送的一把印有自己弟弟头像的扇子时,才孩子气十足地拿在手中把玩。“千玺很爱他弟弟。”编导田田对记者说。
三个平均年龄不到15岁的少年,出道不足一年,便接连创下多个亮眼纪录——微博粉丝总数破千万大关,以人均每月50万速度持续增长,其中王俊凯一条“中考加油”转发达60万;单曲《魔法城堡》新上线便一举将《最炫民族风》保持多年的MV点击纪录打破;国内王牌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为其度身制作专场首秀,入场劵被炒至6000元;8月28日,《年代秀》的门票更被生生炒至30000元;章子怡亦在风靡一时的“冰桶挑战”中@了这三个小男生……一个中国制造、人气超越日韩偶像天团的少年组合正式诞生,尽管这一时刻比经纪公司早前的预估整整提前了三年。
颜值、学业、正能量……
强大吸粉机制势不可当
如果要研究TFBOYS吸粉机制,那么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小朋友干净、俊朗的颜自然是最重要的“吸粉机”。“早在四五个月以前,我们有个组长叫婉笛,就已经很喜欢这三个小朋友,第一次跟节目组提出请他们来做表演嘉宾——她是一个颜控。”《年代秀》导演车溢峰告诉记者。
功课好,保证学业——这是TFBOYS与日韩“养成系”男团组合的不同之处,亦是吸引众多姐姐粉与亲妈粉的源头。制片人毛嘉告诉记者,国外很多少年组合都不重视文化课,如韩国一个少年男子团体就是从12岁开始只学唱歌、跳舞和语言,“不学任何文化课,已经几年了,我觉得这样推出来的偶像会很单薄。”而TF家族与家长达成共识,保证孩子学业不受影响,“理念是非常好的,不能纯粹选一个唱唱跳跳的人,因为首先得符合主流价值观,主流价值观之上如果又帅,又能唱能跳,有巨星风采——这就成了附加值,可以无限放大,释放出很强的能量。”
导演车溢峰是8月28日《年代秀》录制的小组长,他的“TFBOYS印象”亦充满正能量——真实、干净、可爱、有礼貌。“上场前他们去每个化妆间拜访每位前辈,所以上场后,连湘姐(李湘)这样‘强势’的前辈都很照顾他们。”这个有爱的场景让他记忆犹新。
“这是三个‘根正苗红’的小孩,接触过他们的人应该会喜欢他们。”《天天向上》编导袁琪告诉记者,自己曾一度对TF现象感到不解,认为可能中间加入了“水军”,不然没有作品又没有强势平台的三个孩子怎么就火成这样?“后来《大本营》的朋友跟我说,他们三个真是带着作业本来上节目,而且一般与嘉宾对台本都在酒店进行,但当天导演有事不能去,于是他们三个便亲自跑到办公室来,很认真地对了好几遍台本。”孩子们的纯净和努力赢得众多编导的心,《年代秀》编导田田干脆在朋友圈里宣布,三位小朋友已令全组人“路转粉”。
推手揭秘篇:TFBOYS是可复制的吗?
天上掉下个TFBOYS,搅起一池春水,太多人对三位青涩小男生的极速走红感到无所适从,于是质疑、不解甚至口诛笔伐开始在新媒体与自媒体平台蔓延——在TFBOYS参加某晚会的彩排现场,记者的朋友圈始终被三只小鲜肉的图刷屏,而多数同行在拼命拍图的同时总不忘配上一句话,“真不明白三个小孩儿怎么会那么红!”
“因为这帮媒体人,最年轻的也是80后,”《年代秀》执行制片人毛嘉对记者说,“他们还停留在以前对偶像的读图时代。”读图时代,用韩国人的说法就是看海报与平面的时代,从拍摄精美的平面上看,大家会觉得自己偶像是高大上的天王巨星。但如今,新媒体与自媒体全面蚕食平面市场,粉丝可以通过影像和自媒体互动,即时了解偶像的所说与所想,激发出更强烈的“参与”欲望。而以“半成品”和“未成品”的姿态出现的TFBOYS,就在这场“全方位包围”式的媒介革新运动中,引爆了众人参与、塑造以及共享荣耀的激情。
“四叶草的口号叫‘十年相伴,待你成王’,也就是当他们成功以后,粉丝会觉得与有荣焉,会觉得我是你背后的女人或推手,我可以在你的荣耀背后泪光闪闪。”毛嘉解释,“其实,TFBOYS的成功并非不可复制,如果这些质疑者肯把姿态放低,去看微博,去看视频,才能真正了解他们为什么会红。”——的确,在90后与00后们崇尚“你若端着,我便无感”的思维模式里,要想理解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先得抓住粉丝经济的核心元素,即亲和度十足的参与感。
“很有可能再过两三年,这些质疑的人都会闭嘴。”毛嘉对TFBOYS的前景颇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