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房地产行业面临的不仅是长周期和小周期下行的叠加,可能还面临投资和消费需求双重减弱的叠加。为了对冲经济总体上的疲弱,适当的总量货币政策支持不仅可行,而且必须。货币政策的微调是逆资产价格小周期的,因此比较合理的政策应从降低资金成本的角度出发。鉴于当前每月新增外汇占款比较平稳,银行间流动性水平总体充裕, “定向数量工具释放基础货币+总量价格工具降低融资成本”的组合或许是比较适宜的货币政策。
□宏源证券宏观组
今年以来宏观经济运行多个方面均呈疲态,且下行风险逐渐加大。有三组指标很能说明问题。经测算,产出缺口自去年四季度以来一直在收窄并可能转负,实物量指标继续转弱,价格走势疲弱以及通胀约束弱化。由于产能过剩问题从没有真正开始解决,工业品通缩基本还不见好转迹象,全社会企业的负债率仍在不断上升。随着房地产风险和债务到期风险增大,政府控风险的欲望增强提升。为此,政府工作的重心正逐渐转向稳增长和控风险。我们据此认为,当下比较适宜的货币政策,或将是“定向数量工具释放基础货币+总量价格工具降低融资成本”的组合。
我国房地产业各项指标自去年下半年起都在显著下滑:商品房销售面积增速和销售额增速、房地产开发和购置土地面积都已出现了负增长。根据以往的经验,分析房地产数据时,房屋销售指标领先于土地购置,土地购置领先于房屋新开工,房地产投资与新屋开工同步,房屋新开工同步领先于房屋施工和竣工。当前房地产销售同比下滑趋势仍未企稳,预示开发商对土地购置和房屋新开工将更为谨慎,房地产投资增速可能继续下滑。雪上加霜的是,银行在金融创新推升了负债端的压力下,对资产扩张更趋谨慎,风险偏好下降。随着房地产市场的景气下行,经济风险和金融风险都易被触发。
我国债务风险主要集中在政府部门和非金融企业部门。今年是地方政府性债务偿债压力最重的一年。按最新的政府债务审计报告,今年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到期规模为2.4万亿,是未来几年中到期压力最大的一年。另外,今年地方政府性债务到期规模为3.6万亿,占债务总余额的21.89%。鉴于土地财政依赖性病根未除,鉴于财政收入增速放缓而支出刚性很强,地方政府偿债压力会进一步加大,地方财政安全稳健性将持续经历大考。
与此同时,企业债务高企,实际利率成本持续走高。虽然很难统计到企业债务每年的到期规模,但如将非金融企业的短期借款、长期借款、应付票据、应付账款、预收款项、其他应付款、长期应付款、企业间负债及其他金融负债都统计出来,则我国非金融企业总债务规模在2012年就已达138万亿,占GDP的265%。
更值得关注的是,由于PPI的持续通缩,企业面临的实际融资成本持续上升,与GDP增速之差逐渐拉大。目前企业实际融资利率已达9%左右,如此高的融资成本,必然会侵蚀经济活力,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已势在必行。因此,实施以“定向数量工具释放基础货币+总量价格工具降低融资成本”为组合的货币政策来稳增长、控风险已事不宜迟。随着国际收支趋于平衡,依靠外汇占款发行基础货币的渠道逐渐收缩,需要通过再贷款等方式来弥补基础货币缺口,配合定向降准保证货币总量。还有,定向数量工具可以支持三农、小微企业和政策性工程,兼具调结构的功能。这么看来,以总量价格工具来降低融资成本,应可配合政府实现“控风险+稳增长”的目标。
但是,主流观点现在非常担忧货币政策的宽松会进一步助推资产泡沫,资产泡沫能否软着陆是保持金融系统健康运行的核心,也是实施货币政策的首要目标。日本在上世纪90年代泡沫破裂后,面临的最主要问题就是银行业不良债权和作为抵押品的地价、股价价值下降,而银行向仍然健康的企业催还欠款,致使这些企业陷入资金困境,经济陷入恶性循环。但我们认为,这样的担忧是不必要的,因为总量货币政策与资产泡沫间的关键纽带已趋于断裂,一个关键因素已悄然发生了实质性改变:房地产已开始走向“去”投资属性,向消费属性回归。
从地价、房屋库存与销售比、商品房待售面积、房屋竣工、施工和新开工面积、商品房在建与销售等指标观察,房地产市场在经历了2012年下半年和2013年的反弹之后,近几个月地价已进入下行阶段。当前商品房销售约每年13亿平方米,而在建量达每年67亿平方米,在建与销售比处于历史最高位,而供需结构失衡也已到了历史极限。地产的投资性需求进入了一年半到两年的下滑小周期,地产行业将更多向消费性需求回归。从中国的人口结构看,生产者与消费者之比将在2017年见顶,住房消费性需求很可能同时见顶。观察我国每年新出生人口的数据,可更清晰地看到,住房刚性需求将在不久后大幅下降。当然,我国与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人口周期和房地产周期的相关关系不能简单类比,美日等国在人口周期到达拐点时,城镇化过程早已完成,而我国则仍处于城镇化率快速提升的进程中,劳动力还处在从农村向城市转移的过程中。因此,我国的房地产周期可能不会像美日那样提前人口周期几年就见顶。但毫无疑问,我国房地产消费型需求的拐点已渐渐逼近了。
基于上述分析,我国房地产行业目前面临的不仅是长周期和小周期下行的叠加,可能还面临投资和消费需求双重减弱的叠加。为了对冲经济总体的疲弱,适当的总量货币政策支持不仅可行,而且必须。货币政策的微调是逆资产价格小周期的,因此比较合理的政策应从降低资金成本的角度出发。鉴于当前每月新增外汇占款比较平稳,并未出现持续下降或负增长之势,银行间流动性水平总体充裕,所以并无全面降准必要。而且,银行给实体放贷意愿并不强烈,通过全面降准增加银行的超储和可贷资金,最终能否进入政府希望支持和鼓励的实体经济,存在很大不确定性。所以,相比全面降准,降息对实体经济的作用可能会更好些。这不仅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融资成本,还能鼓励房地产的消费性需求,有利于稳定房地产市场,有利于降低经济和金融风险。
所以说,在中国房地产投资性需求趋势下行的周期中,一两次降息还难以改变投资性需求的下行。对于房地产资产泡沫来讲,由于投资性需求的减弱,助推资产泡沫的动能已不够强,制约央行放松总量货币政策的核心逻辑实际上已不复存在;而降息带来的降低资金成本的效用,正好能刺激起被高资金成本阻挡的消费性需求,能产生对冲消费性需求大周期下行压力,降低存量债务成本,既稳定宏观经济又不会助推资产泡沫的多重效用。
央行行长周小川在12日的全国人大记者会上表示,如果国际国内没有大的经济金融风波事件,还是采取比较稳健的货币政策,没有必要采取过度的货币政策刺激的方法来实现经济目标。适度宽松不同于周小川在G20上海记者会上所表述的“稳健略偏宽松”。
在人民币入篮后,有效协调人民币币值在境内外的稳定,运用好利率政策和汇率政策就成为中国人民银行必须充分考虑和实时关注的政策重点
预期之中的降准降息,在意料之外的时点出现。面对经济下行压力和全球金融市场的剧烈动荡,人民银行25日晚间公告降准降息。考虑到宏观政策的前瞻性要求,年内还有较大的连续降准空间。
随着前期刺激政策效果的持续显现,房地产业投资将在下半年企稳并在2016年略有回升,这将带动国内制造业增长缓慢地企稳回升。
中国人民银行27日宣布,从28日起降息并定向降准。
在野村证券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赵扬看来,政府还是要在稳增长、控风险和调结构这3个目标之间采取平衡。“传统上讲,货币政策主要是进行总量调节,在结构性调节方面则受限较多。
2015年4月29日,中国人民银行宣布最新一次存款准备金率下调后,中国央行伴随各种“独家”、“深度”解读再次成为舆论焦点。刚刚闭幕不久的两会上,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所作《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稳健的货币政策要松紧适度。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右一)29日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上表示,当前我国实行的货币政策仍属于常规货币政策,货币政策要支持我国经济结构性调整,鼓励高科技、互联网行业相关企业的发展。
温彬说,去年以来,央行创新多种货币政策工具,特别是政策工具的定向和结构性使用有利于提高信贷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易纲坦言:“央行正在研判是否存在通缩隐忧,至于是否降准、降息则要看经济走势。
上周五央行发布的数据,让货币政策继续宽松的预期更加高涨。央行发布的《2015年1月份金融统计数据报告》显示,1月份M2增速出现明显回落。
央行发布“全面+定向”降准政策之后,市场对于中国进入 “放水救市”的预期再度高涨。中国经济在经历30多年的快速增长之后,已经正式告别高速增长进入到“常态增长”阶段,7%左右的增长速度仍然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增长表现。
业内人士表示,低首付购房方案把部分现金流不足的购房者“扶进了买房的门槛”,扩大了购房人口基数,如果未来真的迎来房贷利率回归基准利率,那么市场成交量回升是大概率事件。
13日,货币当局和统计部门公布了一系列或“减少”或“回落”的宏观数据,让市场人士大跌眼镜。申万首席宏观分析师李慧勇表示,预计未来房地产需求增速将下降至3%附近,新开工面积的增长中枢将维持在0%左右,投资增长中枢将回落至8%左右。
8月以来,货币市场资金利率持续下行。分析人士认为,尽管未来一段时间新股申购等扰动因素将不时出现,但货币市场流动性仍有望保持稳中偏松格局。与此同时,随着实体经济向好、市场风险偏好改善,流动性红利或从货币债券等固定收益市场向股票等权益市场转移。